朝拂尘所说的房中奔去。
看着愈渐行远的背影,拂尘笑着转起手中的檀木珠串,呐呐自语道,“心病还需心药医治啊,那倒是个有福气的丫头。”
“夫君”
厚重的木门从外被推开,耀眼的光亮没了房门阻挡,肆无忌惮的洒向昏暗的斋房,刺得习惯了暗光的江宴之,不禁眯起双眸。
一道玲珑的身影逆着光线朝他扑来,带着鲜活的气息。
少女独有的清甜香裹挟着娇糯的嗓音,直触江宴之不可见光的心底,心中的歹念像初春茅草逢雨露,势不可挡生根发芽。
细嫩的小手轻抚上江宴之微眯的凤眸,带着些许担忧,“夫君,是不是我推开的光让你眼睛受伤了。”
温若初从未见过如此孤寂的江宴之。
漫天的昏暗似要压倒那劲松般挺直的肩骨,她不想看到江宴之这样,他应该如画中一般清傲又矜贵的。
江宴之混浊的双眸逐渐恢复清明。
看清眼前着急的小脸,微颤的手臂把眼前的少女轻搂怀中,熟悉的少女香就像是安抚人心的解药。
双眸轻轻阖上,盖住了微润的眼角。似是只有这样直接的触碰才能带他走出那无边的孤寂感。
不明所以的温若初就这样静静地任由江宴之抱着,软若无骨的小手在他背后轻轻拍打。
学着幼时兄长哄她的话,“没事哦,有我在呢。”
字字柔软,像是润物细无声的春雨,滋润着寂凉的人心。
平静了片刻,江宴之放开那细软的腰肢。
许是在枫树林玩了好一会儿,又一路小跑过来,温若初白皙的脸上布上一层薄汗,额头的碎发也沾湿娇俏地黏在两鬓。
“怎出这么多汗。”
江宴之抬手,带着薄茧的指腹轻轻抚过那让人欲罢不能的小脸,带走细小的汗珠。
酥酥麻麻的战栗感令温若初神色都多了几分扭捏。
“方才在林中玩累了。”
“那还不把披风脱了?”
“嗯聆玉不让脱。”
本就烘得热气腾腾的脸蛋,如今满是红霞。
江宴之垂眸,“为何?”
温若初不知怎么回答江宴之这个问题,索性抬起细白小手放到脖颈处,把聆玉刚整理好的披风绳结轻轻一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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