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我以前对你不好，现在已经知道错了，你不要拿这种东西吓我。”

……

林慕诗像是在跟庄子昂说话，又像是在喃喃自语。

虽然她明知道，这些全都是废话。

庄子昂都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她，又怎么会提前准备这种东西开玩笑？

“慕诗，答应我，不要告诉别人。”庄子昂平静地请求。

“为什么会这样？你明明才十八岁。”林慕诗的眼泪止不住地流淌。

“我妈怀我的时候，就几次想要堕胎，这么一算，我还赚了十八年呢！”庄子昂自嘲般地笑。

“你别笑了，我说过这一点都不好笑。”林慕诗哭得更大声了。

“你小点声，不要影响别人。”庄子昂无奈地说。

事实上，周围几乎没人看他们。

毕竟这里是医院，什么撕心裂肺、生离死别都不稀奇。

“庄子昂，还有多久？”

“三个月，不，又过了一个礼拜，只有两个多月了。”

庄子昂记得买的那本台历，已经撕下来十页了。

这种生命用纸张计算的日子，感觉并不怎么好。

林慕诗猛然想起，上周庄子昂请了一天假，说是去看病。

回来以后就性情大变，穿着一件流里流气的花衬衫，上数学课偷看小说，被罚站后甚至直接逃课。

原来那个时候，他就已经被检查出身患绝症。

而自己还在因为他没有买生煎包，跟他耍脾气。

“对不起，庄子昂，我那时候不知道……”

庄子昂淡淡地说：“没事的，你不用跟我道歉。”

林慕诗一边流泪，一边回忆着庄子昂对自己的好。

越发觉得自己太任性，辜负了这么温柔的男生。

她忽然想通了一件事，盯着庄子昂的眼睛：“庄子昂，其实你还是喜欢我的，对不对？”

庄子昂错愕：“怎么说？”

“因为你生病了，才故意疏远我，用那些话来气我，甚至还找了个更漂亮的女生，假装移情别恋。”林慕诗自认为分析得头头是道。

庄子昂一时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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