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身上,那些水虫一动不动,过一会儿水母就蠕动走了。当时他以为畸种都是一伙的,直到后来发现水母和螳螂之间的竞争关系,才意识到保持静态或许只是水虫的求生本能。
“老天爷!”比利痛心疾首,“出发前我赌你活着回去怎么才赌了1积分啊!”
蒋枭冷道:“没凭没据的推测。”
安隅轻轻摇头,“验证过的。”
被车库里那只大水母缠绕时,尽管紧张得要死,他还是努力保持了静止。
虽然他现在有点怀疑那只水母不是因为这个才没伤害他。
他忍不住又瞟向秦知律,秦知律平静回视。
安隅从和长官的微妙对峙中挪回视线,闷道:“反正,看过的东西我都能记住,不会出错的。”
凌秋说,这是贱民天赋演绎到极致的表现——内化一切所见所得,不仅仅是食物。
等大家都走了,秦知律拎了一袋面包过来,“吃点东西。”
安隅立即把纸袋圈在怀里,刚咬一大口面包,就忽然听他问道:“晕倒前,你说你的异能怎么了?”
一口面包差点噎死。
安隅低头掐着手里的纸袋,含着面包囫囵道:“就是……畸种的感染似乎会让我发生一些变化。”
秦知律也跟着低了低头,“什么变化?”
“能跑得比较快。”安隅把面包噎下去,声音逐渐变小,“就像少尉录音里说的瞬移。只是水母人可能基因熵还不够高,这项能力只有一点觉醒的迹象。”
“嗯。看来只有真实的畸种基因才对你奏效,诱导试验的模拟频率不行。”
安隅悬着一口气,“感染只是开始,一旦它尝试获取我的基因——就会被……爆体。”
这项能力听起来非常像一个超畸体。
安隅吞了吞口水,不知道这会让秦知律怎么看他。他很清楚,这些异能只能被动地对试图感染或摄取他的东西使出来,如果秦知律突然拔枪给他来一下——这种朴素的杀人方法一定会让他死得很难看。
他焦虑得想要再吃一百条面包,轻声道:“虽然我是兔子安的同类,但我没有失智。长官,我是可控的。”
秦知律严肃地盯着他,“你真的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知道的。”安隅轻轻搓着破碎的囚服布料,“我会尽量多杀几个畸种,证明自己。”
秦知律忽然低了下头,安隅错觉见他勾了勾唇角。
“好。”他抬起头时又恢复了淡然,“多杀几个畸种,也尽量多救几个人吧。”
他抬起手,在空中静止了一瞬,还是落在安隅头上压了压。
“你们说什么呢?”祝萄从里面出来,纳闷道:“兔子安是什么,我怎么没听过?”
见秦知律没有阻拦的意思,安隅闷道:“是我的畸变型。”
“你畸变了?畸变型是兔子?”祝萄皱眉,把他上下打量了一番,表情像在看一块过期的压缩饼干,“兔子畸变会长成你这样?”
安隅不明所以,“你了解兔子畸变?”
“我太了解了。”祝萄咕哝,“兔类畸变很辣,你不太典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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