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南烟做了检查,挂上了药水,将针水调到合适的滴速,这才从卧室里走了出来。
走廊上,男人欣长挺拔的背影茕茕孑立,宽肩窄腰,漆黑的睡衣几乎要和黑夜同为一体。
陆淮旌背对着他,有袅袅青烟在他的指间升腾。
“怎么样。”他冷淡的嗓音传来,头也没回。
梁医生低声回答:“软组织挫伤,有点炎症,才会引起发烧,已经打了退烧针,很快就会好的。”
陆淮旌的眉头锁得更紧了,他将手中的烟蒂捏碎,才堪堪转身。
居高临下的睥睨,眼神冰寒的开口:
“照顾好她,要是再有这种情况,你知道该怎么办。”
冷淡的声音,不怒自威。
梁医生立刻低头应下来,并道歉:“抱歉,先生,是我没有做好万全的准备,以后不会了。”
陆淮旌没有理会他,只是微微侧首,墨眸深深的看了一眼卧室的房间,转身走向了书房。
翌日。
南烟破天荒的睡到了中午。
手背上有轻微的刺痛,她缓缓的张开眼睛,却发现正午的阳光已经从窗帘的缝隙里照射了进来。
怎么回事?
她后知后觉的抬起手,却看到了上面的输液贴。
虽然房间里已经被收拾过了,但南烟还是眼尖的注意到了床头的有挂过针水的痕迹。
就连她身上的衣服都被换掉了。
她……怎么什么都不记得?
南烟恍惚的撑着身子起来,却发现四肢软绵绵的,还没有起身,便再次重重的跌回了窗内。
她被撞的眼前有几颗金星闪过,再抬头看去,才发现床头柜上的闹钟显示,已经是中午十二点半了。
怎么睡了那么久。
南烟伸手去抓手机,可就在这时候,门却打开了。
周妈手里端着托盘,见到南烟伸着手去拿床头的手机,连忙加快了脚步走过来。
“哎呀,太太,您怎么起来了,您要什么,我给您拿。”
她说着,手脚麻利的将东西放到一边,上手搀扶着南烟坐起来,顺便在她的身后放了一个枕头。
“周姨,我……是发烧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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