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要不然怎么一个个饭量大呢,肚子里缺油水,就饿得快。
平常大家都是去公社的供销社,离得更近,走路过去,脚程快的也就半个多小时,来去方便。
方大牛赶着牛车,大部分去县里,县城离得就远多了,走路过去最起码得一个小时,提着鸡蛋这类经不起磕碰的,难免影响速度,来回一趟,大半天时间没了,特别耽误事儿。
所以哪怕县里的供销社有时候收鸡蛋价格高一点儿,村人更多的还是去公社。
尤其是夏天天气热,鸡蛋放不住的时候,更是不敢多耽搁,怕鸡蛋放坏了糟蹋了。
碰上村里的牛车就好多了,蹭个车过去,路上要不了那么长时间,多方便。
过来蹭车的都是大娘婶子或者年轻小媳妇儿,这会儿虽然不是农忙,地里也不少活,男人力气大,一般情况能挣更多工分。
女人管着家,这种操持家务的事儿,她们来。
方锦绣牵着景年走过去,立刻有个婶子屁股往旁边一挤,硬挤出一小块空地来,招呼着姐弟俩:“绣儿,快来,坐这儿。”
方锦绣连忙坐过去,把景年抱在怀里,冲那位婶子笑了笑,含糊说了句“谢谢婶子”。
刚刚坐定,方大牛吆喝了一声:“走喽!”
鞭子轻响,牛车吱呀呀跑起来。
景年奶声道谢:“谢谢兰花婶婶。”
方锦绣这才知道,这位就是给了景年一个窝头的那位,顿生感激。
那一个窝头,不光景年吃了,她也吃了半块儿,仔细想想,好像还真挺好吃,比她做的饭好吃。
“真乖。”兰花婶子稀罕地摸了摸景年头发,这孩子不知道咋生的,哪哪都好看,俊得像个小姑娘。
又问起方锦绣,带着景年是干啥去。
牛车上的人都竖起耳朵,方家这事可是最近村里最热门的大消息,茶余饭后都在讲,可下饭了。
方锦绣照着给方大娘的说法又说了一遍,语气带着惆怅凄婉:“年宝这么小,被打了一顿又饿了几天,要是饿坏了身体,我以后哪有脸去见爸妈。”
听得众人心有戚戚,之前就听了不少方老太一家的闲话,有真有假,还有人觉得不可能,都是当长辈的,咋能这么心狠。
就算不喜欢方锦绣,景年可是亲孙子。
现在一听,都不好再说什么了,对方老太一家的印象是跌了又跌,对姐弟俩深感同情。
方锦绣也没指望这些人替她干什么,往后她报复那一家子,别指着她说不孝就行了。
她自己是不在乎,但是听长辈讲古,没少听说“名声杀人”的事。
她和年宝被黑心亲戚坑惨了,以后绝对不可能让他们再占便宜,现在做个铺垫,免得往后被人指责。
别人家的热闹什么时候都能看,几人闲聊几句,话题又转回此行的目的上。
旁边一个脸有点儿长的婶子,小心拨开怀里篮子上盖的稻草,带着炫耀的语气说:“你们看我家这蛋!”
“哟,真不小!”兰花婶子赞叹道:“二牛他妈,你家鸡养得好,每回下的蛋都大。”
“那是。”二牛妈得意道:“公社里头那供销社,每次收我的蛋,别人的一分钱一个,我的一分五!今儿去县里,一准能卖到两分钱一个。”
“真好。”兰花婶子羡慕道:“咱这蛋,能卖一分五就不错了。”
旁边其他人也羡慕不已,一个鸡蛋多五厘,十个就是五分钱,都能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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