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没人回应。
朱隽壮着胆子走上楼,瞧见之前他住过的那间卧房,门是关着的。
是你在里面吗?
陆英……
他的心情一下子激动不已,想上前敲门,又害怕上前,近乡情怯大概就是这种忐忑又复杂的情绪吧。
在楼梯口杵着半天。
朱隽终于鼓起勇气,上前敲门。无论如何,他要见她一面看,她一眼,确认她平安才能真正放下,那颗悬了数日的心。
他屈指,在门上轻叩两下。
没人回应。
他拧了拧门把,门是从里面锁着的,外面打不开,但这也证明里面的确有人。
朱隽心中一阵狂喜,忽而,又一阵紧张。
他刚要再次敲,门突然从里面打开,那张朝思暮想的容颜,就这么一下子出现在眼前。
柳叶眉。
桃花眼。
圆脸。
只是……她怎么一脸病容?有气无力的样子?瞧她这蓬头垢面的狼狈模样,手还捂着肚子,该不会是……
朱隽的视线,落在她的腹部,想了想今天的日子……7号,月初……空气中透着淡淡的血腥味……
朱隽鼻子很灵敏,一下子就明白了!
陆英瞧见他,眼中惊讶一闪而过,然后她像是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转身直接躺回被窝里。
房间里开着暖气。
可她明显气虚体弱,小脸煞白煞白,痛经的折磨,看起来过去了两年,并没有半点改善。
朱隽站在门口,进也不是,走也不是。进去吧,孤男寡女,似乎不太合适,何况她还穿着睡衣躺在被窝里,这要是被外人看到了,有理也解释不清楚吧?
离开吧,他岂能忍心?军训时就见过她痛经的模样,她那么会照顾身边的每一个人,唯独不会照顾自己,让他如何能放心就此转身离开?留她一人独自忍受疼痛?
只是想到这些,他就控制不住的一阵子心疼……
床头柜上,杯子里的水,早就冷掉。
旁边的垃圾桶里,扔满了拧鼻涕的纸巾,她还是老样子,每次来例假就容易感冒生病,不会照顾自己,只会自己硬生生忍着、扛着、硬撑着。
大一那年军训,朱隽就领教过,她的固执。
为什么她已经结婚了,身边却连个照顾她的人也没有?沐天霖当初在医院的楼梯间,不是信誓旦旦向他保证过,会照顾好她吗?那混蛋就是这么照顾的?
朱隽一瞬间怒火中烧。
顾不得避嫌!
顾不得她已婚!
顾不得旁人会不会说闲话!此时此刻,他什么都没心思去想,只想留在她身边,好好照顾她。起码,这几天不要让她独自一人。
他转身下楼,烧水。
趁着水开的空隙,将楼下乱七八糟的房间,收拾了一遍。顺便也整理自己乱七八糟的复杂心情……
端着热水上楼时!
朱隽看见陆英捂着肚子,疼的满头大汗,躺在被窝里翻过来翻过去,忽冷忽热,换了好几种姿势,不知怎么才能止疼的小可怜模样,一瞬间让他的心疼到了极点。
这两年,她都是这么熬过来的吗?
疼了只会躲起来,自己强忍着?
可恨!
你为什么不在她身边?还要怪她太狠心太无情,连一个电话也没主动给他打过!
那你自己呢?说什么爱她,说什么思念她,你可曾主动关心过她?这不是你放在心尖尖上的女人吗?这不是你朝思暮想如何也忘不掉的女人吗?
朱隽啊朱隽,这两年你都在做什么?
你以为一走了之就真的是为她好吗?你瞧她这狼狈的样子,像是婚姻幸福的样子吗?你为什么不亲口问问?她爱不爱你?她愿不愿意为你离婚?
朱隽很生气!
不是气陆英,而是气他自己。
他冷着脸走到床边,一屁股坐下去,强势又霸道地抬手就将她搂在怀里。单手拿着水杯,凑到她嘴边,语气明显带着怒意,却格外温柔地哄她:“喝水。”
她软瘫在他怀里,任他摆布,实在是没力气。
他的气息,很熟悉。
他的怀抱,很温暖。
热度适中的水中,加了红糖姜茶,喝下去,肠胃暖暖的,连带着腹部剧烈的疼痛,也减缓了两分。
可,还是很疼。
陆英背靠着他,这个姿势让她觉得不舒服,顺势就往旁边一倒,整个人侧趴,捂着肚子继续忍着这每月必至的痛经。
痛经这种人,因人而异。
有的女孩子来例假,跟没事人一样,该吃冰激凌照吃不误,可有的人连冷水都不能碰。
不巧,陆英属于后者。
体质特殊,畏寒,畏冷,冬天更是如此。
见她疼成这样,朱隽实在看不下去,长臂一伸,再次将她捞回来,三两下用棉被将她裹得严严实实。
他的一只大手,隔着棉被,覆在她的小腹,轻轻揉了起来。
陆英浑身一僵。
她不敢动,四肢百骸的感官,此时此刻都变得极其敏感起来。他的手掌游走之处,带起一串串电流,引得她全身颤栗。
朱隽误以为她冷,搂着她的另一只手臂,下意识收紧,让她整个人全贴在他怀里。
陆英懵了,脸红了。
一时间,她忘了腹部的疼痛,只记得他这陌生又熟悉的怀抱,记忆如同开闸的洪水,倾泻而出。
追梦谷落水那日,他救她的画面。
一遍遍在脑海里闪现。
被她刻意“遗忘”的心肺复苏、人工呼吸,他强而有力的臂弯,还有,那些隐密的羞涩和尴尬,全部在两年后的今天,席卷而来。
陆英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应对这样尴尬的场面。
她该推开他!
可她在身体虚弱状态下,此时此刻,竟然是如此贪恋他的怀抱,不舍得推开他……
陆英的心,乱了。
恰恰是她的沉默,无形中给了朱隽无声的鼓励。原本他也是壮着胆子才敢下手,生怕她生气,骂他凶他恼他,可她没有。
她那么乖顺地软倒在他怀里,任他为所欲为。
那么安静,是舍不得骂他吧?
还是说,她已经疼的没有力气骂他了呢?不管是哪种,朱隽不在乎,他只想照顾她,并无任何邪念。
主要是……不敢有!
气氛多少有点尴尬,朱隽心知陆英脸皮薄,便没话找话。
“那什么……”
“家里怎么没有准备暖宝宝?军训那会,班花那谁,不是给你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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