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了一步正好挡在沈妤面前。
沈妤一下回过神,抬头望向他的脸,四目相接之间,有什么在心头轻抚了一下,令她瞬间不自在地别开了脸。
这时封阳道:“三人尸身躯体完好,胸腹后背不见伤痕,只有脖颈处伤口长约三寸,深可见骨,若无意外三人的死因都是一刀封喉,但还需剖尸才能确认,二位还是去马车上等吧,验出结果我再禀报。”
“不用剖了。”沈妤说。
谢停舟侧头,“你大晚上跑来乱葬岗,不想知道他们的死因?”
沈妤思索片刻,“我大晚上来只是来确认这几人的身份而已,至于他们怎么死的我并不关心。”
“那就回吧。”
尸体重新扔回乱葬坑中,一行人打道回府。
谢停舟踏上车辕,进马车时忽然回头,对沈妤说:“上来。”
来时沈妤是骑马,她猜到谢停舟应该还有诸多疑问,于是将马缰丢给其他近卫,俐落地上了马车。
马车摇摇晃晃往盛京城驶去。
沈妤靠着车壁,将自己所知信息一一同谢停舟说了一遍。
“怀唐县山匪横行,这些年围剿了数次也没能清除,齐昌府和怀唐县一样,不是什么富庶的地方,落草为寇的山匪定然也不少,可这些年来却相安无事,从未听过齐昌府闹过匪患。”
“这其中有两种可能,一是官府与其勾结隐匿不报,二是他们是义匪。”
匪者分二,一种是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只为敛财。
还有一种是走投无路虽沦为山匪,却并未泯灭良知,劫掠是不得已而为之,因而多半挑些为非作歹的恶霸和富绅下手,偶尔还会接济周边的穷苦百姓。
早些年便出过这么一群山匪,官府念其虽落草为寇却心存善念,因而将其招安,一部分充入军中,一部分分田留守。
“你怀疑他们是义匪?”谢停舟撑着头问。
沈妤不知该如何解释,她总觉得粮草在齐昌府被盗有些奇怪。
一群名不见经传,连朝廷都没有想要剿的山匪,忽然之间就敢劫朝廷的粮草了,完全没有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
沈妤忽然掀开帘子问:“三福呢?带他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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