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哪能不懂谢停舟的意思,意思就是问话可以,不能用刑,他亲自来接人,定是要一个完好无损的人。
大理寺众人带着时雨气哄哄地走了。
院门已闭,谢停舟转身进屋。
兮风跟上去,“时雨我派人去接就行了,不用您来回跑一趟。”
谢停舟淡淡道:“你接不回一个完好无损的时雨。”
大理寺是什么样的地方,一旦涉及到案子上头,不死也褪层皮,否则他也不会故意说他亲自去接。
兮风懂了,点了点头道:“今日一事是与左宗结了梁子了。”
“我要让他成为我的狗。”谢停舟道。
兮风不解,“可他是柳丞的人,殿下若想拉拢他,为何今日反倒处处与他为难?”
谢停舟坐在椅子上,“左宗是条喂不熟的狗,柳丞这么多年都没能将他喂熟,这种人只看利益,见谁咬谁,不如让他知道谁不能惹,他是聪明人,今日不过是给他个下马威而已。”
谢停舟这番解释,兮风还是不明白。
“恕属下愚钝,可现如今他若是脑子还没转过弯,会不会公报私仇,把气撒在时雨身上。”
谢停舟端起茶盏,“否则我为什么说亲自去接?”
……
沈妤去了大理寺,左宗没给她上镣铐,但一路上脸色都非常难看。
狱丞跟在他身后,替左宗愤愤不平,“如今同朝为官,他与大人同级,凭什么跟大人甩脸子。”
左宗的脸色更难看了,没理那狱丞。
狱丞又谄媚道:“他不过是仗着出身混了个官职,哪能和大人一步步爬上来的相比。”
左宗蓦地停下脚步,转身一脚就踹在狱丞身上,“我是用爬的,他北临世子合该天生就坐在高台上,你在我跟前这样拱火,是盼着我和他撕破脸,还是想让我去将他砍了?!”
狱丞捂着胸口赶忙跪在地上,“大人冤枉小的了,小的不过是替大人鸣不平罢了。”
左宗一甩袖子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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