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苏轻默手中的那件说道:“这一件是蜀木锦和云中锦所做,而另一件,则是寻常的奉莲锦!”
这话一出,众人皆暗暗乍舌,暗道苏轻默竟然是用蜀木锦和云中锦裁制衣裳?这等昂贵的布料,便是她们这些掌管中馈的夫人也不舍得用啊。
苏轻默却并不觉如何,她继续问道:“可是一个人在你那做了两件这衣裙?”
文娘摇摇头道:“不!是两人来做的!”
“那你可还记得买这两件衣裳的人?若是看见,可认得出来?”宁湛面带笑意道,心情似乎不错。
“认得!”文娘说道:”是两个富贵人家的丫鬟,民女认得出来”。
“哦?”苏轻默含笑道:“你怎知是富贵人家的丫鬟?”
“民女认得她们穿的衣裳,那衣料绝非小户家的下人穿得起的”,文娘说道。
苏轻默说道:“那你便瞧瞧,在场之中,可有那两个丫鬟?”
话音刚落,文娘就抬手指向了槿夏。
“其中一人,便是这位姑娘!”她又指向苏轻默手里的衣裙,说道:“这件衣裳便是七日前,这位姑娘来茗絮衣坊定做的,方才我便认出她了”。
“你为何记得这般清楚?”槿夏开口道。
众人听后却是哭笑不得,就苏轻默身边这丫鬟...
本来算是生了个好相貌,可脸上这么一道疤痕,真是想不记得都难。
文娘却是说道:“因为你指名要了蜀木锦和云中锦!这两种布料,都是我店中最贵的布料!这件衣裳,内里我用的是云中锦,外层锻裙用的是蜀木锦,所以民女十分确定,这位姑娘做的,是这条裙子!”
听见这话,苏心娩已经是蒙了,那神色间的惶恐已然有些压制不住了。
怎么回事!
这衣裙分明是她派人送给苏轻默的,为何这文娘却说是槿夏去买的呢?
这不可能啊!
这裙子根本就不是苏轻默买的啊!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正在她不安之时,却听见苏轻默问道:“那另一位买这裙子的人,可在这里?”
“另一个...”文娘看向众人,环顾一圈后,抬手指道:“是那位姑娘!”
所指的方向…
正是兰桃!
兰桃吓了一跳,左右看了一下,发现她身旁除了苏心娩还哪里有别人了,而兰娘指的分明是自己啊!
“你...你胡说!”兰桃大喊一声,有些慌了。
她何时去过茗絮衣坊啊?
而比她更慌的,是苏心娩!
是!
这件衣裳是她派人去做的,也是她派人冒充宁国公府的名义送给苏轻默的,因为她知道,国公夫人的贺礼,苏轻默一定会穿!
她才好让苏轻默身败名裂!
可...
可她的的确确不是派兰桃去做的啊!
她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让贴身丫鬟去做这等事情呢!
而众人听到此处却是议论纷纷。
这丫鬟分明是苏二小姐的丫鬟…
如此说来,可是有意思了!
而后,只听文娘继续说道:“那位姑娘刚走不久她就来了,说是要做一件,与方才那位姑娘的碧色孔雀锻裙,一模一样的!”
文娘说道:“只是在听到价钱后,她便将布料改成了寻常的奉莲锦,相差了七十两白银!所以民女记得清清楚楚,绝不敢胡说!”
众人听后无不暗暗乍舌。
相差七十两白银!
那苏轻默的那件,到底是有多贵?
槿夏却是冷声道:“我家小姐的衣裳,皆是雪松锦、蜀木锦或云中锦所裁,像这种布料,我家小姐断然是不会穿的!”
她本就嗓音低哑,又是这般不屑的口气,听的众人心里发寒,暗道也不知苏轻默是在哪找了这么个‘特别’的丫鬟。
而苏心娩却无心这些,她在听到那文娘的话后,只感觉如坠冰窟。
兰桃根本没有去买过衣裳,可文娘这话...
分明是在说,她派兰桃去买了与苏轻默一模一样的衣裳,然后再嫁祸于苏轻默啊!
“呀!苏二小姐快看身后!”正在这时,方才那孟沁突然指着苏心娩的身后,惊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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