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你刚才跑去见的那个女人,跟你是什么关系呀?”
他心底一惊,下意识回头。
说话的人是龚伯,看起来已经六十多岁,他是邬时越来到矿山之后第一个说话的人,也是带领他融入这个集体的人。
他没想到龚伯刚才竟然看到了自己的行动,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应该怎么说。
可是看着老人的眼神,他喉咙动了动,“那是我妻子。”
“妻子”两个字说出口时,胸口有什么东西被轻轻敲了一下。
眼皮跟着跳动,邬时越面不改色的说道:“我和我妻子去看望姑姑,谁知道正好遇到这群士兵抓人,他们当时要抓的是两个六七十岁的老人,我妻子看不下去……就主动出来把老人换了下去。”
听到这话,龚伯眉头一紧,“唉,你和你妻子都是心善之人,可是这矿场岁岁年年都在开着,我们的命就像是草芥一般,就算没了还有别人出现替换,你们能够救得了那两个人,救不了天底下所有的人呀!”
龚伯说的话有时十分有道理,而矿工们也正是因为他才能聚集到一起,所以也能算得上是中心的人物。
邬时越毕竟是朝中官员,脑子里也始终记得林清晚说的他们受天下百姓供养,听到这话时,心底深处也像是赌了一口气。
他眉头紧锁,迟疑片刻后问道:“龚伯,难道你们就没有想过逃出去吗?”
“怎么没有想过?可是这矿山里三层外三层,就算逃到了矿山出口,官府里的人都和矿山里的那群人串通好了,不过半日就会被发现,到时候就只有死路一条。”
显然,这是有人之前逃出去过,而下场不言而喻。
邬时越的眼睛亮了亮,“这么说,龚伯你知道出口在哪里了?”
“在我们住的地方的旁侧就有一条密道,许多人都知道,可是没有人敢逃走,谁也不会用自己的性命做赌注。毕竟……好死不如赖活着。”
一番话说的十分低沉,可邬时越心中已经有了想法,他没有接话,只是继续沉默着。
回到住的地方后,林清晚随手在地上捡起了一根小木棒,然后开始在地上画了起来。
矿山上四处的路线实在太过繁杂,所以得好好在脑子里捋一捋,不然到时候要是忘了就完了。
李四娘早就注意到了林清晚的行为,她轻轻咳嗽一声,然后缓慢靠近,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地上的痕迹。
就在林清晚出神之时,她突然开口说道:“你在画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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