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许久,他才说:“我确实是从边境逃到皇都的,路上遇到一路北上的杂耍班班主,见我孤苦一人,才好心将我留在杂耍班干些杂活。至于给你们买吃食的银子是我当了身上的一个白玉物件儿,那料子和送给你的白玉镯同一块玉石制成,是我少年时代胡乱雕刻而成,典当行掌柜嫌它不是个正经玩意儿,就没卖上太多银钱。”
“你一个边境小民如何有这等珍贵的白玉料子?”穆容若又问。
“我母亲原是南离的贵族,后来家道中落,母亲死了,我也成了孤儿,一个人逃到了边境。之后边境战乱频起,我便跟随班主来到了皇都城。”
姜佑言辞恳切,说到他的生母时,眼中更有哀思之情。
见到姜佑这副神态,穆容若赶紧拉他坐下,心里多了几分疼惜。
“你在外漂泊这么久都没舍得当掉的东西,眼下只为了满足我等口腹之欲,就用那么宝贝的东西换来这些吃食,你让我等怎么心安?”
小艾也放下碗筷,看着满桌的美食,突然没了食欲。
“要知道是你拿自己的宝贝去换来这些饭菜,我宁可不吃。”
姜佑看向穆容若的眼睛有了光芒。
“我最珍贵的东西已经给你了。至于当掉的那块白玉物件儿,实在算不得什么宝贝,不然也不会只换取五百两银票。”
“不管怎么说,那也是你贴身带了许久的,你且先告知我是哪家典当行,等我有了钱,就帮你赎回来。”
穆容若觉得自己收下手上那只白玉镯就已经占了姜佑的便宜了,如今又让他一个小侍卫在自己的吃食上花费,她心里如何过意的去?
“到时候再说吧!”
姜佑看着一桌子菜,赶紧转移话题:“快吃吧!吃完我还要去站岗。”
太子殿。
一身华服,头戴凤冠,面色威严的楚后坐在大殿中央。
她的身旁站着垂手而立的太子萧云渊,眸色低沉,不发一语。
萧云渊的下首站着一个身材中等,身穿武将朝服,头发略显花白的老者。
他的眼神凄楚,面容憔悴。似受了满腹冤屈,又无处申诉。
大殿里沉默了好一会儿,楚后才缓缓开口:“太子打算怎么处置?”
萧云渊见楚后开口,于是漫不经心地答道:“不是已经处置了吗?”
“已经处置了?”
楚后气得从髹金大椅上站了起来,指着下首垂垂泪目的老者道:“成老将军为我们大溪国戍守边关多年,戎马一生,几经生死。陛下对他也是多番褒奖。如今年纪老矣,就想守着孩子们回到皇都城享几年天伦之乐,可是小公子却被一个无名小卒杀了?你身为大溪国的太子,不去问罪那平头小儿,反而将成老将军家的一众护卫杀个干净?这就是你处置的结果?你身为太子不是让老臣寒了心!”
“呜呜呜…啊啊…我的玉儿啊…”
楚后说得字字真切,下首的成涟更是配合得泣不成声。
楚后见状赶紧走到成涟身边,亲自送上侍女递上的热巾子让他拭泪。
待成涟抬着泪眼谢恩时,楚后的眼角也恰到好处的湿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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