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怀谷从仓央公主府回来之后,马上就回了最南边暂住的家里。
一南一北,其实在兴庆这座大城里也算一段不短的路程了,约摸有四里地左右。
徐怀谷回来的路上还专门去了上次看见那名神秘白衣女子的地方,结果却没有看见那人,倒是有一名黑衣女子坐在那里,面前摆着的还是那几把油纸伞。
那个黑衣女子显然不是上次的白衣女子。她对油纸伞没有半点兴趣,那几把被白衣女子视作珍宝的伞被她随意地摆放在地上,而她也戴着黑色的斗笠,让人看不清面容。
徐怀谷远远看了几眼,不敢上前去,就回了家里。
他这五天的时间一直都在仓央公主府边打探情况,每天都是早出晚归。但他又不想让余芹知道他和皇家有关系,毕竟余芹的父亲之死就和朝廷有关系,于是他就随意编了一个理由,说是在外面寻找能够赚钱的法子。
一回家,他便看见一团雪白的身影蹲在墙角,在一片灰色的破旧院子里甚是扎眼。
他仔细看了几眼,才发现那是屏翠。她今天一身白色的新衣裳,又来了秦婆婆的家里。
她蹲在那里,对着秦婆婆院子角落里的一小株红色小花眉飞色舞地大叫:“余姐姐,快来看啊!这株红色的花好漂亮!”
余芹从屋子里匆匆赶出来,出门就看见刚好回来的徐怀谷,便低了头,轻声对他说:“回来了?”
徐怀谷点头,也没有多说。
余芹走到屏翠身边,看着屏翠大惊小怪一般看着那一株花,但是眼神却有些闪躲和落寞。
余芹这几天兴致一直都不太高,徐怀谷知道她心里的想法。
无非还是余安之死缠绕在他心头,消散不去罢了。她现在越是生活的好,身边之人对她越是关照,她就越是会想到她的父亲,越会感到愧疚和痛苦。
这心病还是除不掉。
徐怀谷也很无奈,这一方面他也确实不太在行。他也不是没有劝说过余芹,但是收效甚微。
单纯的道理谁不知道?只是践行起来困难的多。
那位秦婆婆在这几天的相处里,似乎也发现了余芹情绪的一些不对劲。
她也有点好奇,只不过碍于余芹和徐怀谷说这件事和余家父亲的死有关,所以也不好开口询问。
屏翠今天好像格外开心,眉眼尽是笑意,对徐怀谷说:“余哥哥,你看看我这件新衣服好不好看?”
余哥哥……连这个名字都还是假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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