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这么一想,君鸿白自己也痛不欲生起来。
“都是女婿的错,是女婿瞎了眼,听了沈氏谗言。”
君鸿白喃喃自语。
杜夫人提起的心彻底放下,忙道:
“你如今知错也太晚了,可怜我两个外孙小小年纪被亲爹如此惩罚,有这一次,日后难保不会再次发生。
你若还愿意把我当成岳母,就答应我一个条件,纳绵绵进门来照顾两个孩子!”
君鸿白混沌的大脑陡然清醒了一瞬,“这,这恐怕不妥。”
他才在沈青鸾面前立誓爱她敬她,怎么能转头就纳杜绵绵。
“有什么不妥?你怕沈家找你麻烦?”
杜夫人脸色勃然大变,“还是你心里头有沈青鸾那个毒妇,心甘情愿让她搓磨你的孩子。
若是这样你索性和沈青鸾和和美美地过,两个孩子我自己带回杜家去养,就算比不上侯府富贵,也不必他们仰人鼻息地过日子!”
“岳母您说的什么话。”君鸿白一阵头疼。
恰在这时,躺在床上养伤的君远被人搀扶着送了进来。
一见杜夫人,就一歪一扭地凑了上去,“外祖母,您来了,我好想您,昨夜我屁股疼,娘却没来梦里看我,没人疼我了。”
他哭的可怜,童言童语更是动人心肠,君鸿白哪还记得他那天的混账行为,心中对下狠手打他又开始后悔。
杜夫人揽着他,“我的乖外孙,可怜偌大的侯府竟没一个长辈疼你。乖乖儿,我让你小姨进府陪着你,保护你可好?”
君远眼睛一亮,连连点头,“可以吗?小姨会疼我,陪我玩,照顾我,会生病的时候摸我额头,睡觉的时候拍我的脊背吗?”
这是他心中对一个母亲最真实的渴望。
然而可笑的是,前世沈青鸾满足了他的幻想,他仍旧没能学会感恩两个字。
君鸿白不是铁石心肠之人,听了儿子这话,再大的怒火也消弭于无形,早就忘了要沈青鸾好好管教他的事。
上前摸着他的额头,“你想要,当然可以。”
君鸿白冲杜夫人拱手,“就依岳母所言,我愿意纳绵绵进门。”
杜夫人心里头高兴得直唱大戏,脸上却还是紧绷,“好,那你便说给绵绵一个什么身份。
我可将丑话说在前头,文娘在闺阁的时候最疼这个妹子。文娘死后,绵绵要不是心疼两个侄子,总是挂怀关照,也不至于现在还嫁不出去。”
君鸿白默然,“妻妹用心良苦,合该做个平妻才是。”
他想的是,杜绵绵身份上与沈青鸾平起平坐,日后护着两个孩子也更名正言顺一些。
杜夫人心中一喜,又说了两句,定了杜绵绵入府的日子,就脚下生风地回府筹备去了。
君鸿白这个缩头王八,虽然定下了这件事,却不敢跟陆氏和沈青鸾说。
只一日日拖着,打量着拖到瞒不下去的时候再说。
君远知道了这个消息心情大好,身上的伤也好的飞快,不过五六日就能起身。
一能下地,就兴冲冲地去了含光院请安。
彼时沈青鸾正在窗畔摆弄着一盆牡丹,一边听着书桌前的君鸿冀朗声念着《战国策》。
君远跑进去,歪歪扭扭地行了个不怎么标准的礼,就扬着声音道:“母亲,今日天气好,你将我姐姐放出来,带我们去院子里打鸟吧。”
沈青鸾皱眉,“小声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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