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她忙着憋笑,谢蒹葭勾起嘴角笑着感叹道:“巧秀姐姐,有时候我真的觉得,我俩年龄应该调换一下,你十二岁,我二十四岁。”
黄巧秀目视前方,一边开车一边回道:“可别,我要是你这么大,可处理不了这几家烂摊子事,太糟心了。”
......
两人没聊一会儿,车驶进一处破旧胡同。
钱庆有的房产银行里的钱和家里搜出来很多来源不明的现金,一并按照赃款处理了,他老婆任娥受牵连,成为过街老鼠无处可去,搬到了小胡同里靠着给人洗衣服赚点生活费。
不足二十平的小屋子昏暗不见阳光,过道狭窄只能同时并排经过两个人,厕所得去集中的茅坑,跟之前的钱庆有家比起来简直一个天一个地。
再次见到任娥,和上次在饭桌上拘留所里见到的红光满面不同,这个妇人,比瘫痪在床的姚翠看起来还要苍老瘦弱。
她坐在小板凳上佝偻着腰吃力地洗着盆里的一大摞衣服,周围还有三四个大盆排队等着洗,发丝凌乱半边泛白,热的大口喘气,身上的灰色汗衫已经被汗水浸透留下斑驳印记,双手在搓板上呈现紫红色,一根根就像干枯的粗枝,再往下看脚下踩着的一双拖鞋鞋底被磨的很削薄,露在外头的脚指上沾着泥巴。
谢蒹葭止住了向前走的步伐,看向身侧的黄巧秀,“上次干爸说,当初任娥知情吗?”
黄巧秀想了想,“当年钱庆有怕这事太多人知道后造成不必要麻烦,只有他和钱青青知道,任娥得知这件事时已经过了五年,钱青青留校工作后向她坦白的,至于钱逍就更晚了,四年前一次不经意偷听到了钱青青和任娥聊天才得知。”
谢蒹葭了然,轻轻开口:“走吧,她这个下场......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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