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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明聿眼中的戏谑再明显不过,让蔺菀瑜混沌的脑袋瞬间清醒,她隐隐觉得,这人似乎不是在说假话。
蔺菀瑜虽然从小被娇养,但也不是经不住风雨的娇花,她已经死过一次了,既然阎王不收她,她便不会再轻易作践自己的性命。
想通这点,她的目光便逐渐从呆滞,到惊恐,再到冷静,最后坚定。
这细小的变化全被离她咫尺近的陆明聿看的一清二楚,他轻扬嘴角,满意地直起身:“很好,记住了,以后你就是我陆明聿的人,听好,我叫陆明聿。”
蔺菀瑜只犹豫片刻,便乖巧点头。
如此,陆明聿便掏出从玉燕那里夺回来的羊脂玉镯子,轻轻套在蔺菀瑜手腕上,压住她想挣扎拒绝的力道,轻声说道:“你那个侍女不是好人,这个镯子是你兄长为你寻的。”
多余的话也不用再讲,陆明聿知道蔺菀瑜这条命是不会再丢了,只是这心情,还需要慢慢调整。
这不,听见是兄长为自己寻的,蔺菀瑜那尘封的记忆被唤起,她记得兄长前阵子说过,他已经为她寻了极好的及笄礼,是这世上举世无双的宝贝,只等在及笄宴上亲手赠予她。
可如今,这寻宝之人已然不在,这宝贝便是她情感的全部寄托。
蔺家被抄的连个芝麻都不剩了,她不知道这镯子是如何在玉燕那里的,但说是兄长为她而寻,她只想选择去相信。
毕竟这可能是唯一一个与亲人有关系的物件。
蔺菀瑜将镯子紧紧抱在胸口,悲恸之情又上心头,但她不敢哭出声,只低着头,将自己缩成一团,像一只给自己舔舐伤口的小猫。
在一旁目睹全过程的白露也受到感染红了眼眶,心里对蔺菀瑜的遭遇猜了个大概,不禁感慨其命途多舛。
陆明聿来得快,走的也快,给足了蔺菀瑜空间。
这道伤,够深,要治愈也只能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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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秋后,天气就冷的很快了,只几天的功夫,白露就开始给蔺菀瑜暖了汤婆子塞进被褥里。
“姑娘这几日气色好了很多,要不去太阳底下走一走?”这几日相处下来,白露深深觉得蔺菀瑜就是天上的仙女,容貌美而不艳不说,脾气也是温婉的很。
蔺菀瑜点点头,便在白露的搀扶下,第一次走出这间屋子。
外头阳光正好,比手里的汤婆子还要暖上几分,晒在身上很舒服,只是长久没见阳光,一下子让她有些睁不开眼睛,只好抬手挡着。
右手手腕上的伤口还没长好,不好用力,蔺菀瑜只好用左手抱着汤婆子,右手抬起来挡阳光。
等适应了阳光的刺眼,蔺菀瑜便看到了白纱裹着的手腕。
察觉到蔺菀瑜看的出神,白露只以为是她害怕留疤,赶忙宽慰道:“姑娘莫怕,少爷送了好些上等玉肌膏来,等伤口长好了我就给姑娘涂上,定是半分伤疤都留不下来!”
“嗯。”蔺菀瑜虽不是这个意思,但白露说的话,她习惯性地点头,平淡地接受现有的一切。
因白露本身也是明日苑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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