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张叔夜和吕氏身前,行三叩首之礼后奉上拜师帖。
张叔夜点头接过拜师帖,打开过目,随即有些惊愕的问他,“令堂姓种?”
见王智点头,张叔夜又问,“那你母家和西军的老种经略相公可有关系?”
由不得张叔夜不问,而是‘种’这个姓氏太过罕见,且太过耀眼。
此时的拜师帖不仅需要写上本人的生辰八字,还需要写父母名讳,祖籍何地,上三代姓甚名谁,以及为徒誓言。
故而张叔夜才有此问。
“正是家外祖。”王智不卑不亢的回答。
张叔夜微微颔首,思绪有些飘远。
“师父可是认识家外祖?”王智看着张叔夜这般模样,出言询问。
张叔夜回过神来,只是简单的提了一嘴,“为师被贬到西安草场时幸得老种经略相公极力保举和提携才得以回京。”
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就把那些年的风雨飘摇给带了过去,实则其中生死离别又何足与外人道矣。
可以说老种经略相公是他一家老小的救命恩人也不为过。
如此看着面前这个拜倒的便宜徒弟,张叔夜眼神中才有了不同以往的神色,那是只在他妻儿身上才有的目光。
世间之事一饮一啄皆有定数,老种经略相公的恩情,看来是要报在这个小子身上了。
“起来吧。”
张叔夜开口,却被王智驳回,“不行,茶还未奉呢。”
“富哥。”
王智招呼一声,王富递过早已准备好的茶水,王智端起给张叔夜和吕氏各自递过一杯。
张叔夜夫妇各自抿了一口,如此才算拜师礼成,王智真正的成为了张叔夜的第一个徒弟,也是唯一的一个徒弟,结成了如父子一样的师徒关系。
王智起身先是奉上六礼束脩,后又给师娘吕氏奉上了一箱珠宝,也给张氏两兄弟都带了礼品。
喜的连一向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吕氏也连连称好,次子张仲熊也不再冷脸对王智了,拜了父亲为师,那以后就真的是亲师兄弟了,这个关系不可谓不亲近了。
而后王智又从王贵手中接过龙纹枪来,看着这杆随自己大战殿前司的神兵,王智还真有些不舍。
舍不着孩子套不着狼!
王二郎心下一狠,转身面上堆笑的躬身双手奉上龙纹枪,“请师父收下徒儿拜师礼。”
“好。”
张叔夜也不矫情,伸手接过龙纹枪,扶起王智。
“王小郎君是在拜张知州为师?”
门外,小如好像是听明白了,这才有些恍然。
曹小娘子也是有些懂了,怪不得这家伙天天往这里跑,感情不只是看中了人家妻子,是连张知州本人也看中了。
以那早就备好的束脩礼来看,这家伙是打了不少天的主意,虽然不知道为何张知州之前没有同意,还把他打出了门,今天忽然就同意了,不过这确实是拜师没得跑了。
“小如。”
“在,小曹。”
“小本本呢,昨天早上记上的那几条…划掉吧。”
曹小娘子想了想又道:“再给他记一个‘意志坚韧‘吧”
既然错怪了人家,那记上的坏的一面自然要划掉,好的一面自然也要记上。
她曹小娘子可不像某人一样不讲道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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