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诸位放心,我去去就来。”
赵桓面上安抚,实则心底打鼓,对于这个不太亲近的亲爹,他还是畏惧居多的,如今刚掀了老爹的桌子,就被召见过去,说不怕那是假的。
但是在众人面前,显然不能失了仪态,便微笑着与众人拱手告别,大踏步而去。
看着赵桓离去的背影,众学子心下忐忑,有人连端茶的手都有些微微颤抖。
“阿霸,怎么弄?”陈秀才看向上位的壮硕少年,开口询问。
王智咬牙,面上阴晴不定,最后才吐出三个字来,“相信他!”
……
大宋皇宫,赵宋官家赵佶今日罕见的不在艮岳画画,而在垂拱殿处理政务,身边总管大太监李彦侍立一旁,台下左右各站两个小黄门。
殿中还杵着一人,身着二品紫色官服,腰配银鱼袋,年约五旬,低头垂目,做恭顺模样。
“高卿啊,此事发展成如今模样,你没有话要对朕说吗?”
赵佶虽然言辞平静,但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一但这位官家的自称不是‘我’而是‘朕’的时候,就代表着心中已经不满至极。
“陛下,此事臣…臣有罪,请陛下责罚。”
高俅一躬到底,也没敢辩解,连日常亲近的‘官家’称呼也不敢叫了。
“你也别说什么有罪无罪的了,此事本就是朕放手你去做的,有错也是朕的错,是朕信错了人。”
赵佶说到此时也有些怒火了,放下手中奏疏,走下台来继续道:“现在整个汴京城都知道了,朕连几个太学学子都不能容忍,因为言语不敬就要杀人性命。”
听到此时高俅再也站不住了,直接跪倒在地,以头触地,完全匍匐。
“你口口声声说分化拉拢,再诛恶首,你说说,你都分化了谁?拉拢了谁?”
“臣…臣…”
高俅支吾了半晌,也没接下赵官家的话。
其实高俅这个计策不可谓不妥当,只是使用的时间太晚了,若是早上几日在王智与内舍论学之前就把恶首诛了,甚至都不用分化拉拢,只需一个‘扰乱学风’的理由,就可以堵住悠悠众口。
可惜在那日讲学台论学之后,在太学院里已经无形之中诞生了许多新学的死忠粉,而后数日里在王智的科普下,死忠粉的规模越发壮大,就连王智自己都分不清楚,他们到底是真的信奉新学,还是打着新学的幌子为自己谋利。
连王智都分不清楚的事情,高俅自然是更不清楚,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一个新兴学说,在短短的几日内,就能收纳如此规模的信众,受到众多学子的真心拥护。
所以他的计策失败了。
秦九昭翻墙的早,没有看到的是,虽然禁军甲士已经很快速的抓捕了陈与义六人,但是还未出了太学就被一众学子堵住,随后双方之间推搡拉扯,短短半刻钟就能走完的路程,他们走了整整三刻钟,都还没走到一半的路程。
这才有了今早王智背着秦算盘到了宫城口看到的那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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