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太大了,不管是道家还是佛门,其体系理论中都有许多无法解释的地方,他们把这些无法解释的地方,归结于神灵与天命。
如今这一切都解释通了,那么这些满天的神佛…还有吗……
他们虽读儒家圣贤书,子不语怪力乱神,但是儒家也解释不了这番天地的种种,他们生处于封建社会,从小到大所有的认知都让他们自然而然的认天命,拜神佛,信轮回,如今却忽然听闻这一切都是假的…
朝闻道,夕死可矣。
看着台下众人皆痴呆震惊模样,王智是越说越起劲,他最是享受他人的无知,从而显得自己特聪明,还欲再行科普,却被身后盘坐的许胖子拉了拉衣角。
王智回头向他看去,只见他已是满面惊恐,略带哭腔道:“阿霸,你别说了,我怕…”
“你怕什么!”
“我怕你说的都是真的…”
“傻瓜,这本来就是…真的!”
“我…我…”
许叔微闻言更加害怕了,嘴巴哆嗦了半晌也没蹦出个字来,却是真的要哭出来了。
“好了,好了,不说了。”王智拍了拍他的手安慰道。
王智是不说了,但是对面内舍四人,却坐不住了,在陈东的带领下,皆站起身来,对着王智四人躬身深深行了一个揖礼。
王智四人也不敢托大,连忙起身还礼。
陈东并未起身,只是抬头,声音诚恳,“吾等苦读圣贤书十余载,自觉已经明白天下诸番道理,今日忽闻王兄所言,顿感天地无穷,吾等智短,今日无论与否,王兄新学立派已是必然,今日论法我四人认输,本应就此离去,奈何心中尚有疑问,还望王兄不吝赐教。”
王智伸手做虚托状道:“赐教不敢,我等同学,本应互相学习,共同进步,四位请坐,有什么疑问还请道来。”
八人再次落座,陈东开口道:“还有一事,王兄曾言刘学政不知人为何会生老病死,从哪里来,会到哪里去,想必王兄新学必有见解。”
说完急忙又补充道:“呃…王兄莫要误会,我问此言并非为难王兄,今日论法我等已然认输,只是求知心切,才有此问,若王兄不便回答,吾等这就告辞离去。”
王智蓦的有些喜欢这个‘鬼见愁‘了,他虽鲁莽,但他有勇也有谋,他虽较真,但他不认死理,他会为心中的圣贤出头,也会为了天下百姓不惜身死,他心存正义,不畏强权,只要他能认可新学,那必是新学最为锋利的一把刀。
毕竟这个人,从来都不惜身。
此番必要将你说服,王智心下想着便出言道:“陈兄不必,吾之新学,言出法随,有的放矢,既然说了,那自然是有我的依仗,咸自矜持之举,吾读书之人不屑为之。”
看着王智这番大义凛然的模样,陈与义三人也是无语,这咸自矜持之举,说通俗点也就是装笔之事,那你这个装笔王做的还少吗?
若不是场中外人众多,三人必要压上去做过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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