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全力门还是纹丝不动。
屋里的摆钟已经摇晃了十一下,如果再这么耗下去就来不及了。
无奈之下,眼睛只得打开门让他们进去,她语气不善地叮嘱道:“进来,不能说话。”
棠镜雪冲着她使劲儿点了点头,保证自己不会说话,然后拉着许待景迅速进了屋,生怕她反悔把他俩关在门外。
他们一进去自己身上携带的光源就自动熄灭了,接着一股奇怪的味道直往鼻子里钻,像是腐肉掺杂着檀香。
在黑暗中那双蓝色的眼睛准确地定位着他俩的方向,她怀中的刀闪过一道银色的光。
这道光并不强烈,但在黑暗的房间中格外扎眼。
许待景一把抱住了棠镜雪的胳膊,用自己的肢体语言无声的告诉她自己害怕。
她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胳膊,在他耳边轻声说:“别害怕。”
这个房子其实别有洞天,比起休息的地方更像是一间香堂。
他们闻到的味道是从房间中央的香炉里散发出来的,香案上放了六个香炉,同时散发出那股令人作呕的味道。香炉上刻着奇怪的字样和花纹,中间最大的那个是头骨形状的。
房间的周围绕满了红色的飘带,上面吊着好些骨制的工艺品,每个旁边都有两个金色的铃铛。
屋子的窗户是开着的,一阵风吹了进来,屋子里屋子里的骨制工艺品和铃铛碰撞叮当乱响,与窗外风铃的声音合奏。
月光透过窗子带来了暗光,窗下穿嫁衣的女人看起来已经没了呼吸,歪头坐在地上,皮肤苍白,手里攥着绣着金线的红盖头。
眼睛也在月光下现了形,她是个侏儒,脸上带着滑稽可笑的鲤鱼面具。她手中的人骨杖马上就要顶到房顶了,每一颗宝石上面都有一颗人的眼珠。
侏儒显然在村子里是有特殊身份的,她月白色长袍上的花纹是肉眼可见的精美,腰间的坠子上同样镶嵌着宝石,就连手上的那把刀也是。
棠镜雪很是犯愁,这位好像是大祭司啊,看来要完成任务就得替代她。
毕竟不能同时有两个大祭司。
那对不起了奶奶,反正你这把没了下把还有,但是许待景这把没了下把就不一定有了!
大祭司的两只眼睛有些不受控制的向四个方向转动起来,她正对着站在香案前的两人,缓缓举起了手中的刀。
棠镜雪有点疑惑,他们站的这个位置跟大祭司差了好几米,她这是要扔飞刀吗?万一扔不中就不怕玩家反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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