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是一具烧焦的尸体,便派人前来通知县衙。”
“验尸结果如何?”姚文远问道。
“死后烧尸,致命伤是胸口处的长刀的贯穿伤,直接捅穿了心脏,还被割去了舌头。”裴澜说道。
“割去舌头?”姚文远眉头一皱,“这是何意?”
“下官以为,是凶手不希望死者说出什么秘密,”杨启文说着,叹了口气,“只是目前得到的唯一线索,就是死者身上带有鸿胪寺的金牌,而金牌上原本该有的官职字样,已经被烧毁,难以辨认。”
姚文远沉默了一会儿,说道,“近日有南洋的外邦使臣来朝见天子,几天后会在临海县下船,由鸿胪寺负责接待,这个时候发生这种事,难保不是冲着扰乱这次外事活动来的。”
“那个,大人,我能说一句吗?”裴澜小声问道。
“但讲无妨。”姚文远说道。
“卑职闲暇时常翻阅一些旧时的典籍卷宗,也看到一些割去身上某些部位的案例,但是似乎......”裴澜说着,摸了摸鼻子,“似乎其中大部分都有一种泄愤的意味。”
“你的意思是,凶手杀死这个人,是为了报复?”姚文远一根手指敲击着一旁的茶几,一边打量着裴澜。
“卑职只是猜测,并无事实依据,请大人恕罪。”裴澜抱拳道。
姚文远笑了笑,看向杨启文,“杨大人御下有方啊。”
杨启文吓得浑身一激灵,赶紧下跪,“姚大人恕罪,这孩子年纪小不懂事,请大人不要怪罪。”
姚文远赶紧扶起杨启文,“这是做什么,本官也没说责怪的话啊?”
“大人的意思是?”杨启文呆呆地看着眼前这位四品大员。
“本官的意思是,你这位下属很不错,眼下没有什么线索,他的大胆猜测,可以给我们提供一个追查的方向。”姚文远说着,看向裴澜,“你叫什么名字?”
“卑职叫裴澜,波澜的澜。”裴澜恭敬道。
“嗯,”姚文远抚了抚胡须,“我记住你了。”
“......”裴澜摸了摸鼻子,想了想,“多谢大人赏识。”
“行了,别乱说话!”杨启文在一旁呵斥道。
“哎,无妨无妨,本官没那么大架子,”姚文远笑了笑,“你看我这茶几上,是不是少了些什么?”
“几位大人请稍等,卑职这就去准备茶水。”裴澜抱拳。
“嗯,”姚文远点点头,等裴澜走后,又对杨启文说道,“杨大人,半年前那个猫妖案,就是这个小捕快破获的吧?”
“姚大人好记性,确实是他想出的办法,也是他配合重阳宫的道长捕获了妖物。”杨启文恭敬道。
“嗯,此子确实有些奇思妙想,”姚大人点点头,“我看不如这样吧,我手书一封,明日请正在临海的白少卿过来一趟,咱们能通过白少卿联系京城那边调查失踪的人员。”
杨启文想了想,点点头,“如此甚好,有白少卿这层关系,我们直接找鸿胪寺也不算僭越了。”
“这样吧,明日见过白少卿后,你随我去一趟临安,向秦大人禀明此事。”姚文远说道。
“是。”
裴澜小跑着进来,奉上茶水。
姚文远喝了口茶,“纸笔。”
“???”裴澜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赶紧从公案上拿来纸笔和砚台。
姚文远刷刷写好一封书信,交给一旁的侍从,“速去临海县,把这封信交给鸿胪寺少卿白望先白大人。”
“大人,卑职不知道白大人住哪儿啊。”侍从为难地说道。
“找当地衙门。”姚文远说道。
“是!”
侍从走后,姚文远喝了口茶,站起身,“希望,白大人明日能带来一些好消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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