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不好意思,“我,我忘了,我对这个人真的没多少印象。”
杨启文一拍惊堂木,“大胆刁民!你可知道,你这一忘,又平白多了一条人命?”
“啊!?”林掌柜的吓得跪在地上“哐哐”磕头,“大大大人!真的与草民无关呐,草民就是个普普通通做生意的。”
“行了行了,”杨启文摆了摆手,“我再问你,袁喜风,可有在你们店里借过高利贷?”
“草,草民记不清了,”林掌柜的磕磕巴巴地说道,“草民带了账本,请大人准许草民查看一下。”
“嗯。”杨启文点点头。
公堂上很安静,静的只有呼吸声,和倒霉的林掌柜翻账本的声音。
“大人!找到了!”林掌柜高声道,“文成九年六月初三日,袁喜风,上原县衙文书,借二百两白银,限期一月,到期偿还本金加利息共计三百两白银。”
“沃泥马......”裴澜眼珠子差点掉出来。
“袁喜风,你还有什么想说的?”杨启文目光冰冷地看向了袁喜风。
袁喜风无悲无喜,面无表情,缓缓开口,声音不大,但堂内的人都能听清,“两个月前,我参加一位老友的宴会,席间认识了药材商人李元,相谈甚欢,互留姓名。”
“上个月,我夫人回娘家探亲,衙门散值以后,嫌家中寂寞,便到街上走走,偶遇了李元,他邀请我吃饭,我同意了,席间喝了点酒,饭后便被他带到了珠光宝气阁,说随便玩玩,输了算他的。”
“酒壮怂人胆,我便玩了几把,赢了些钱,一直到深夜才回了住处。自那以后,便对**产生了兴趣,时不时会跟着李元去赌坊玩两把。”
“后来,来了个叫王满江的,有了他的加入,我赢的钱更多了,王满江每次被我赢钱,总是很不高兴,终于,在本月初三那天,王满江发狠了,赢了一把大的,让我输了个倾家荡产,我拿不出这么多钱,可是王满江逼我,逼着我去借高利贷,否则就要将我参与**的事情告知衙门。”
“我,我想保住这职位,便向赌坊借了高利贷。王满江和李元拿着钱,高高兴兴地回家了,可我呢?我拿什么还?”
“自那时起,我便起了杀心。”
“那晚,我约王满江喝酒,将他灌醉之后,带到了后山的土地庙,用随身携带的桑皮纸和酒,用读书人的方式,将他杀死了。”
“之后,我又偷偷潜入李元家中,故意弄出声响,将他引出来,一蒙棍将其敲晕后,捆住了他的手脚,用同样的方式,将他杀死。”
“我落到今天这种地步,都是他害的!”
说着说着,袁喜风面容狰狞,“如果不是他带我去赌钱,我怎么这样!”
“不光是他们,我还要杀了我那位老友,如果不是因为他,我怎么会认识李元这种人,我怎么回落到今天这步田地!”
“你怎么不回老家杀了你的父母?”角落里的裴澜,幽幽地说道,“他们要是不生下你,你也不会落得今日,不是吗?”
癫狂的袁喜风听到这话,愣住了,终于落下了悔恨的泪水。
“签字画押,送入大牢,案情上报刑部!”杨启文一拍惊堂木,“退堂!”
“威......”
“武......”
袁喜风被带了下去,裴澜赶紧上前扶起典史姚广,“嘿嘿,姚先生,让您受委屈了。”
“不是,”姚广揉着膝盖,“你们怎么就能怀疑到我头上呢?”
刚打算走人的杨启文一听这话,指了指裴澜,“都是这小子的主意啊,老姚,你要找麻烦就找他!”
姚广闻言,看向身侧,“人呢?臭小子你别跑!”
裴澜一缩脖子,躲过了背后飞来的布鞋,嬉笑着跑进了二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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