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师傅修灶房,我怕他们干活偷工减料,所以一直自己盯着。”
“有谁可以证明吗?”裴澜问道。
钱四海挠挠头,“这个,邻居应该都能证明吧?”
裴澜看了一眼梁开,梁开会意的点点头,走进了隔壁的店铺询问。
没一会儿,回来了,冲裴澜说了声“他没说谎”,然后鄙夷地看着钱四海,“你这老小子可够缺德的,大半夜哐哐砸墙,不怕邻居逼急了一把火烧了你铺子?”
钱四海嘿嘿一笑,小声道,“你们不知道,这孙子,比我还损,房顶漏水,修屋顶自己不买瓦,从我屋顶上揭。”
裴澜无奈地摇摇头,这种邻里矛盾可见得太多了。
“行了行了,今天麻烦了你了,”裴澜摆摆手,“你们邻里之间没必要搞那么僵,常言道远亲不如近邻,有空一起喝顿酒,把话说开了就好了。”
“嘿嘿嘿,您说的在理。”钱四海赔笑道。
“好了,我们该走了,”裴澜说道,“哦对了,这个张小顺和李元家在哪儿?”
“您就沿着这条路走到第三个路口右拐,第二家就是张小顺家,李元家稍微远点儿,在织坊街那边,具体说不清,你到那边随便找个人问问就行。”钱四海说道。
“好,谢谢啊,”梁开拍拍钱四海的肩膀,“这些天就别往外跑了,回头可能还得找你。”
“好好好,一定配合,一定配合!”钱四海堆笑道。
裴澜冲钱四海抱了抱拳,与梁开并肩离开。
来到张小顺家,还未进门就闻到了一股药味。
“大姐,这儿是张小顺家吗?”裴澜朝一个正在守着炉子扇风的妇人问道。
夫人抬起头,见是两个官差,忙站起身,掸了掸衣服上的灰尘,这才开口道,“是,这儿是张小顺的家,我是他妻子。”
“打搅了,我们是县衙的捕快,”梁开问道,“张小顺人呢?”
妇人叹了口气,“他呀,染了病,躺了好几天了,这不,刚从大夫那里拿了药。”
“染病?什么病?几日了?”梁开问道。
“大夫说,叫什么泄泻,就是拉肚子”妇人说道,“都怪他贪小便宜,买了人家不要的海货,吃坏了身子,跑肚拉稀,约莫有四五天了,人都瘦了一圈了。”
“能看看药方吗?”裴澜问道。
“可以,您稍等。”妇人说着,转身进了隔壁房间,取出一张药方,上面有大夫的签名以及开方日期。
裴澜将药方递还给妇人,“方便见一下他吗?我们有些事情想问问。”
妇人犹豫了一下,说道,“可能,不太方便。”
“怎么不方便?”梁开追问道。
妇人有些尴尬,“刚才不是说他跑肚拉稀吗,我这忙里忙外的,屋子还没来得及收拾。”
“......”裴澜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说道,“没事儿,我们可以踮着脚。”
“噗嗤,”妇人被裴澜的一句话逗乐了,“好吧,你们跟我来吧。”
房门一打开,就有一股腥臊气味扑面而来。
“药煎好了吗?”里面传来男人虚弱沙哑的声音。
“咕噜噜~”
“哎哟我......”一个男人叽里咕噜从床上跳起来,掀开放在房间角落里的马桶,然后一阵疾风骤雨,“呼,舒坦......娘子?怎么不说话?”
“相公,有两位官差找你。”妇人站在门口说道。
“官差找我?”张小顺愣了愣,“在哪儿呢?”
“就在这儿,你要是不介意,我们就进来了。”裴澜捏着鼻子说道。
“差爷请稍等片刻,容在下先擦一下。”张小顺说道。
“......”裴澜和梁开对视一眼,一阵无奈。
终于,张小顺扶着墙,走到门口,对二人拱了拱手,“对不住,身体抱恙,怠慢了二位。”
“无妨无妨,”梁开摆摆手,“我们就是问个话,马上就走。”
“您请说。”张小顺一手扶着门框,一手捂着肚子,脸色惨白,眼眶发黑。
裴澜开口道,“初六子时到昨日卯时,你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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