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启文带着仵作走了进来。
“大人,卑职能力有限,实在看不出什么,只发现这名死者并不是没有脸,而是脸上被蒙上了几层桑皮纸。”裴澜蹲在尸体前说道。
“哦?”杨启文刚才在外围了解情况,并未走进来。
走上前蹲下身子细细查看,“确实是桑皮纸,且手腕有明显的伤痕,想来应该是生前感到窒息,挣扎导致。”
“李叔,您看看吧。”裴澜对一旁经验丰富的仵作说道。
“好。”李叔点点头,将肩上背的小箱子交给裴澜,蹲下身子检查了一下死者被捆绑的四肢,提鼻子一闻还有一股淡淡的酒气,然后将目光移向了死者的面部。
伸手摸了摸死者的下颚,往上一提,带起一个近乎于面具的硬壳子,露出了死者已经呈现紫红色的脸孔。
“嘶!”李叔倒吸一口凉气,“大人,这是醉酒之后,活生生给闷死的呀!”
“叫村长进来。”杨启文说道。
梁开到庙门口喊了一声,一个中年人走了进来,“大人。”
“你不要害怕,过来看看这人你认不认识。”杨启文说道。
“是,是。”村长躬着身子,壮起胆,走上前一看,发出一声惊呼,“啊!”
梁开拍了拍村长,安抚道,“别怕,就是个死人而已。”
村长这才平静了许多,凑上前,看了两眼,“大人,草民看着有点眼熟,他的左边耳朵后面是不是有个痦子?”
李叔闻言,轻轻扒了一下尸体的头,露出耳后,“确实有个痦子。”
“那就不会错了,他是我们这儿的王满江,靠着种植药材,有点小钱。”村长说道。
“能确定吗?”杨启文问道。
村长闻言,又仔细看了看,这才笃定的点了点头,“确定,错不了。”
杨启文下令,叫随行的吏员将尸体运回衙门,裴澜和梁开二人前去调查王满江的家人。
裴澜二人领命,按着村民的指引,一路寻到王满江家的院子外面,往里看去,只见一个身材略显发福的妇人,正在院子里晾晒一些当季收获的草药。
“您好,请问是王满江的家吗?”裴澜站在篱笆外头问道。
那妇人转过头,见是两个官差,一紧张,手上的草药掉到了地上。
裴澜和梁开推开院门,走了进去,裴澜一边帮妇人拾起掉落的草药一边问道,“您是王满江的夫人吧?”
妇人点点头,担忧的问道,“是不是我家相公他又犯什么事了......”
裴澜看着妇人的眼睛,叹了口气,“他死了。”
“啊!”妇人一下子睁大了眼睛,“他怎么会......”
说着,两行泪水从眼角滑落。
屋里跑出来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见到妈妈哭了,扑上来要打裴澜,嘴里喊着,“不许欺负妈妈,打死你,打死你!”
妇人赶紧拉住小男孩,向裴澜询问道,“他是怎么死的,死在哪里了?”
“就在那边山上的废弃土地庙,被一个上山砍柴的老翁发现的,”梁开指了指不远处那座山,“尸体现在已经运回衙门检查了,你先随我们去趟县衙,我家大人还有问题要问你。”
妇人点点头,拍了拍儿子的屁股,“去找哥哥玩吧,妈妈要跟叔叔们去办点事情。”
“好!”小男孩儿乖巧地点点头,一蹦一跳地出门了。
妇人看着孩子离开的背影,轻轻挽起额前垂落的发丝。裴澜这才瞧见,妇人的眉角,还有一块淤青。
“你眉角的伤,是他打的?”裴澜问道。
妇人怔了怔,苦笑着点点头,“这几年染上了赌钱,一输钱就回家打我,打孩子。”
“以后,没人会打你了。”梁开说道。
“走吧。”裴澜说道。
“好。”妇人点点头,整理了一下衣服,跟着裴澜和梁开,前往县衙。
当真正看到丈夫的尸体出现在眼前,那妇人还是忍不住再次流下了泪水。
确认过尸体后,妇人跟随杨启文来到二堂问话。据了解,王满江此人早年间勤劳肯干,不怕吃苦,脑子也活络,在一个药材商人的指点下,开始种植草药,赚了些钱。但后来因为染上了**的恶习,开始变得有些暴躁,一言不合就动手,还拖欠了不少帮工的工钱。有几个曾经上门要账的,还被王满江给打过,导致这两年王满江在村里人缘一直不太好。但好在他从不敢在药材上动坏心思,药材一直不愁卖,所以收入还算稳定。
杨启文问道,“那几个被他拖欠工钱的帮工,你可知道他们姓名?”
妇人点点头,“都是同村的。”将名字告知杨启文。
“嗯,尸体已经检查过了,没有任何外伤,是被捆绑后窒息而死,你若是没有疑义,就在这里画个押,本官随后安排人将尸体给你送回去。”杨启文说道。
“谢大人。”妇人面无表情地看着地面,说了声谢。
杨启文说道,“你放心,衙门会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出凶手,还你丈夫一个公正。”
妇人点点头,无声的抽泣着。
杨启文摇摇头,叫过一旁的裴澜,“裴澜,你和梁开二人帮她把尸体送回去,然后去见见这几个人。”
“是!”裴澜接过纸条,抱拳领命。
把尸体运回妇人家中,裴澜二人宽慰了几句,便匆匆离开,去走访那几个曾经被王满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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