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了，陆沉手里拿着的是大小王，此刻似乎正咧着嘴冲他笑。

他们还有另外一个名字，joke，小丑。

“陆学弟，请伱放尊重一点。”

无论是言语还是行为、无论在宴会厅还是马路上，陆沉通过各种方式打他的脸都不是一次两次了。

来软的，他并不认为自己说得过陆沉；来硬的，陆沉和李涵博任意一个他都没把握干得过，所以也只能拿出自己的“态度”，让自己看上去没那么好欺负。

“你也配？”

陆沉又靠近了一步，眼神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刚才她让你自重，你呢，尊重她了吗？”

这个“她”指的自然是顾初然，陈少昂也知道，刚刚发生的事情恐怕陆沉和李涵博已经看完了全场。

所以此刻除了气势上的压迫，他自己本身心也是有点虚的，于是只好默不作声，内心期望着这场刑罚快点结束。

陆沉低头看了一眼手表。

已经11:30了，对于申城来说夜生活才刚刚开始，但对于江城这座小城市，路上已经没有行人，只偶尔有几辆飞驰而过的电动车。

他回头看了一眼顾初然，发现对方也正抬起头望向自己，于是十分平静地说道：

“太晚了，我和涵博送你回家。”

“嗯……”

顾初然简短地回应。

这个年代打车软件别说是普及，甚至都还没有上线，江城的公交车早就已经停运，对这座没有夜生活的城市，想拦一辆出租车也不是那么的简单。

陆沉扫了一眼陈少昂，觉得有他在这空气都变浑浊了，正好顾初然家离这里也不算太远，于是主动提议道：

“先往那个方向走吧。”

说着，他便迈开了脚步，后方有李涵博压阵，他也不必太过担心。

顾初然抿了抿嘴唇，看着前方那道高大挺拔的背影，也慢慢地跟了上去。

似乎想起了什么，陆沉转过头，在顾初然隐隐有些期待的目光中，突然开始往回走。

“拿好你的身份证。”

他与顾初然擦肩而过，回到依旧站在原地的陈少昂面前，将刚刚那两张牌插进他衬衫的口袋里。

虽然和想象中不一样，但顾初然心里依旧有些甜丝丝的，忍不住低下了头，笑容清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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