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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沈宁早就从县城里回来了,一路上尘土飞扬,自行车被她都踩圆了。
怀里揣着新出炉的存折,她只感觉神清气爽。
刚进村就看见大香樟树下挂着的兽医老李的牌子,自行车方向立即一转,沈宁直接顺着小道骑进了旁边的小院里。
院子东面搭了个棚子,李大夫正在里面给躺板车的狗子挂盐水。
瞧她下来,李大夫的眼睛落在沈宁额头上那个破口子上,皱了眉:
“这李老太又地主婆上身,打你了?”
沈宁现在是刚嫁进李家一个月,就前前后后找自己拿了不少红药水,一来二去李老太那点糟污事自然没躲过她的眼睛。
因为年轻时的事,她对这个可怜的小丫头很是关照,一来二去两人就成了忘年交。
沈宁点头,去李大夫药箱里翻了红药水来擦。
“我昨晚给了她好几锄头,现在还躺着呢。”
见这丫头终于立起来了,李大夫松了眉,哈哈笑了两声:
“脑袋被裹脚布裹过,年轻的时候摔锅摔碗也不见她对婆婆多孝顺,临到老了,反而拿这些臭酸菜的道理恶心媳妇,一辈子的好处都被她一个人占了。”
兽医李大夫是个60多岁的大娘,早年丧夫,唯一的儿子也在首都工作,她就一个人呆在李家村,凭着那有名的医术在十里八乡混的不错。
沈宁被打的第一次,便是她给自己上的药,也是上辈子唯一一个对她好的人,在她被李良才打的吃不消的时候,经常收留她,鼓励她的人。
后来自己逃去杭市,做了生意,其中很多都是依赖她的指导。
只是上辈子自己选择了逃避,却还是逃不脱这些豺狼虎豹的手,今生她却不想再躲了!
沈宁在院里待的自在,除了早饭是在县城里吃的鸡汤馄饨外,中饭晚饭都在小院解决,剩下的时候就开始跑步,拿着洋锹左右比划。
李大夫看着眼前小丫头和前几天完全不同的精神气,心头就是一畅,心里那点想法立即浮了起来:
“之前我就想教你,现在终于是时机到了。”
接着,无数从医学角度分析如何打人,伤人,一击致命等等的绝招源源不断地涌出来,沈宁听得眼睛发亮。
她本就脑子活络又聪明,李大夫教的是越发起劲,恨不得将自己年轻送丈夫走的本事一口气全教了。
“你啊,还是得读书,从这小地方走出去,可不能一辈子就被婚姻、男人困住了。”
沈宁咬紧了牙齿,狠狠点头:
“会的,这辈子什么都不能困住我。人挡杀人,佛挡杀佛!”
傍晚时分,她吃好晚饭就回了李家。
李老太被院子关铁门的声音惊醒,一天没吃饭的疲惫和感冒的痛苦一下子化成怒火,让她蹭的一下就从床上跑起来,对着沈宁跳脚就是骂。
“要死了,要死了,你一天瞎混都跑哪里去了!”
“良才就不在家几天,你就发骚跑出去鬼混!”
“我告诉你,想给我儿子戴绿帽子是不可能的!在你做出丑事前,我直接废了你,我瞧你还敢出去招蜂引蝶,做尽丑事!”
李老太菊花嘴一开一合骂的起劲。
沈宁将自行车停好,没找到昨晚搁在院墙边的锄头,拎起旁边的自行车铁锁就走了过去。
车锁是新铁做的,足足快10斤!
李老太昏沉的像装了石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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