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知道,祝工老板的家嘛,他太太人挺好的。我说你以前也见过几个当官的,能不能有点出息。”
这哪是出息的事……
既然躲不了,胡君到只好苦着脸继续往前开了。
过不多时,车子来到了祝府门外。不用二人招呼,只见门禁灯光一闪,大门便自动向外打开。
直到两人经过廊道停到主楼前,一位身披着浅红大氅的妇人,正在门前候着,管家成绿林在其身后静立。
穆武娣竟亲自出外迎接。
她甚至都没等车子停稳,走上去俯着身子,兴高采烈的喊道:“杏姐,你来啦!”
李凤杏连忙出来,拉着她说道:“你怎么在外面站着?天这么冷,快回去。”
“这不是想你了嘛,我孤苦伶仃的又没几个朋友,你也不常来坐坐。”
正当二人寒暄之际,刚去后山礼佛的祝云深和罗玉衡,这时也已归来。
祝云深远远看见从车上下来的胡君到,那一瞬间她忽然怔在原地,泪水不受控制的淌了下来。
难道……真是菩萨显灵?
“姐,你怎么了?”
祝云深回过神来,连忙抹了抹眼泪说道:“没事,天冷冻得。”
穆武娣也注意到了他们,招手喊道:“云深,快过来!你的病有救了!”
她抱着李凤杏的胳膊,向女儿介绍,“这位,你要叫杏姨。我前些年痛风,给那些庸医看,反复治反复发作,疼得我觉都睡不着。你杏姨过来只用三两下,我就再没犯过病。”
“她会的可多着呢,没准你的病也能治,我就请她过来瞧瞧。”
祝云深愣了一下,随即躬身行礼道:“您好,杏姨,抱歉要麻烦您了。”
“好了,先回去再说,一堆人在外面挨冻干嘛。”
穆武娣另一只手拉过祝云深,管家在前面开门,仨人挎着走回了屋子。
这样,外面就只剩下罗玉衡和胡君到。
一个是来自云端的天潢贵胄,另一个是在土坑里扑腾的平头百姓,都怪多余的,没人搭理。
两人相视一眼,什么也没说,先后走了进去。
进屋后,罗玉衡跟穆武娣打了个招呼,自顾自回房间去了。他倒是想留下来再看看,可脑子里还记着罗老爷子跟他说过的话。
“别做任何决定,就是想放个屁都先问过天玑再放。”
没办法,自己有半点违背,老头子都能知道,只能听命行事了。
而在客厅中,李凤杏已经给祝云深把上了脉。她低头沉思片刻,缓缓说道:“很健康的小姑娘,就是最近睡的不好,供血不足。多休息几天就行了,用不着调理。”
不过听到这个消息,穆武娣母女反而神情低落下来。李凤杏有些不解,问道:“还有什么不舒服吗?”
祝云深摇了摇头,苦笑着答道:“没事,我已经习惯了。”
既是习惯了自己的病,也习惯了每位医生的束手无策。
“连杏姐你也看不出来啊……”穆武娣坐在一旁,脸上那几近麻木的失望让人看得心碎,沉声说道,“我这丫头,小时得了种怪病,一旦有人接近,她就会听到一种极度嘈杂的噪音。就算那人完全沉默着,也会像举着把电锯在她身边晃荡。而且那噪音不是传进她耳朵中,而是直接响在她脑子里,毫无阻碍的在脑海里尖鸣,堵上耳朵也只能略微缓解,没有任何办法根治。”
“我和她爸找了无数大夫,试了无数办法,最后也只能把她送到国外,一个荒无人烟的小岛上,一个人过了十五年……”
“整整十五年啊,一个八岁的小姑娘,最后的童年,连带全部的青春,都丢在一个与世隔绝的孤岛。我哪里算是什么当妈的……”
穆武娣情到深处潸然泪下,那份阅尽千帆的成熟与优雅,在一瞬间破碎,任谁看了都要随之悲恸。
不过如果罗玉衡在这,一定会先把这千载难逢的一幕拍下来再说。
外人可以不知道,罗家可是门清,穆武娣在圈里的浑号真可谓赫赫有名。“钗头凤”钗尾锋,从来都只有她让别人哭爹喊娘的份,什么时候见她掉过泪来?
可此时却是她久违的真情流露,穆武娣抓着李凤杏的手,看了眼旁边的胡君到说:“这是杏姐的儿子对不对?真是仪表堂堂。你比我要强太多了,能养育出这么优秀的孩子。而我就只能……”
“我就只想找到个人,能来救救云深……”
李凤杏连忙抚着她的手,同样带着伤感安慰道:“别这么说,你们已经尽力了,而且你们这些年积德行善,老天爷都看着,相信孩子将来一定会好起来的。有我能做的,你告诉我,我一定也会尽力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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