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挪。镇上为啥不直接组织人整个砍伐掉呢?”
老曹哼了一声,道:“谁来组织?这可不是普通的树。这么大,树围几个成年男子都没法合抱。普通刀斧显然没用了,必须动用大型砍伐器械!谁来出钱?镇上肯定不能出钱。靠各个做生意的老板,也没人来做这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想想也是。要处理一棵如此巨大的树,可不是嘴巴说说或者像村里的农夫砍碗口大的树那么简单的。还得考虑砍倒之后的运输。以及虽然它有“夺命妖树”的传说,但这附近的镇民也习惯了它的存在,真要被人砍掉也得考虑舆论……这些复杂的事情,我光是想想,就觉得比修行还要麻烦!难怪师父有时会对我说,修行再难,也难不过对人心的把握和人群的驾驭。老曹转过身,不再去看这黄角树。“行了,先别琢磨这树了。去那鞋匠家里抬棺吧!我这心里啊,总觉得有些不安稳。可别又和上次段家大宅一样,闹出邪门事儿。”
大牛等人也点点头,嘀咕着说应该不会这么倒霉吧。现在国泰民安风调雨顺的,哪来那么多邪门事儿?从这黄角树的旁边走过,有一道石头阶梯往上。是和凉风街垂直交叉的一条小路,上去之后就是河街。别看河街小,但因为是镇子的主街跟后街最便利的连接处,所以两边的各种商铺、住户倒是不少,白天也是喧嚣之处。但夜里则显得寂静,只有我们六人走在青石板路上的脚步声。很快,我们看到前方一户挂着白色灯笼的人家,显得有些阴气森森。显然,这就是那死了儿子的鞋匠家。大牛过去敲门。很快,一个干瘦的老人来开了门。他头发花白、微微驼背,应该是长期坐着弯腰修鞋导致的。本来就干巴巴的脸,因为晚年丧子更显得悲苦。让人看了都觉得很是同情他!“牛棺工,曹棺匠,你们来了?进来吧。麻烦你们了。”
老鞋匠颤颤巍巍地转身,带我们进屋。屋子不大,又脏又乱,到处散落着一些修补鞋子用的皮革、塑料、麻线等等。看得出来,经济状况比较糟糕。一口薄皮棺材,就放在屋子中间,被这些杂物环绕着。我跟着老曹他们走过去,往棺材里看了看。一个三十岁左右的青年躺在里面,脖子上一圈勒痕,脸有些浮肿。我根据这段时间所学,从尸体的迹象和气息来看,这鞋匠儿子确实是上吊自杀。来的路上,也听消息比较灵通的二狗说起过。这鞋匠是老来得子,所以十分宠爱。孩子长到六岁的时候,鞋匠老婆又去世了。他一个人把儿子辛辛苦苦拉扯到大,但因为没什么文化,不懂怎么教育,只一个劲儿的宠溺,结果这孩子就走上了歪路……从初中开始就到处打架、混社会,抽烟喝酒,还因为盗窃进过局子。后来又迷上了**。这一次,就是因为欠了太多的钱,被人追债,走投无路之下只能上吊自杀!真是既可怜又可恨的一生啊。我听完之后也是直摇头。老曹看向鞋匠,沉声道:“还有什么想对你儿子说的么?如果没有了,我们就准备封棺上山了。”
老鞋匠摇摇头,似乎已经麻木了。大牛他们叹了一口气,一起把旁边的棺材盖抬了起来,放在棺材上,进行封棺。鞋匠家里没钱,自然也不可能找人来看风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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