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爆了几个灯花声响,她也终于坚持不住眼皮沉重睡了过去。
等醒过来,腰上的重量提醒着秦若若身后人还没离开的现实。
回过头,燕锦渊躺在那衣襟松散,胸口露出来一部分,显露出锻炼得当的胸膛肌肉。
闭着眼睛看起来没有了平常的凶,宛如当初少年般的澄净。
她被燕锦渊就这么用这个极其亲昵宠爱,也充满了占有欲的拥抱姿势,相安无事的拥着睡了一夜。
如果没有灭国,没有那么多阴谋,一切都不过是一场噩梦,那这一幕原本应该是她和燕锦渊大婚后每日清晨最常见的画面。
执子之手,对镜梳妆,和睦美满正如出嫁前父皇母后祝福的那样。
缓缓闭上了眼,秦若若从头发拔下簪子,说是簪子也不过是一根打磨光滑的树枝。
手心收紧,猛地抬起,却在鼓足决心落下时榻上的男人突然睁眼,静静的盯着她的动作满眼玩味。
秦若若咬紧了牙,动作不变,却在离他胸腔一寸的位置被轻易扭住了手,手掌酸痛树枝落在榻上连一丝声音都没发出。
燕锦渊半坐起身子斜靠在枕头上,满头的发散在暴露的胸膛上有一种野性的美,修长的手指把玩着那根细长的棍子,撑着头忍不住无奈冷笑:“这么一根小小棍子杀我,太儿戏了。若若我若是你,就会随时准备好,把身边所有能做凶器的东西都打磨到最佳的状态,这样才能圆了报仇的梦。啧……”
燕锦渊皱了下眉,看到是树枝上的小刺扎了手,抬手一挥树枝直直插入营帐中的柱子里。
入木三分。
这样的功力就算方才燕锦渊真的熟睡,她也很难一击杀死他。
不等反应过来,手突然被一拽,被燕锦渊握在他的手掌里,强制的捏开。
原本白皙的手上细细密密扎了几根树枝上的小黑刺。
秦若若面色淡然的将手收了回去,垂下眼从手指里捏出一根刺,立刻一颗浑圆的血珠渗出。
“我记得,从前扎一根刺你都会痛的满宫人都来哄。”
身躯微颤,她面不改色将刺尽数拔去。
“从前是公主,亲人在,家国在。有人依靠,有怀抱可以撒娇……”
现下,她无人可依,无家可回。
燕锦渊神色微微闪烁,随即冷漠的站起身。
屋外方嬷嬷进来,端了准备好的热水,就站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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