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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一打开,扑面而来一股热浪。
这都人间四月天了,越清辞屋里还烧着炭。
费钱!
听到门口的动静,越清辞拨茶的动作停住。
抬眸见一道螺青色的纤细身影立在门口,开门的一瞬,因冷热空气的交汇起了风,吹得她衣袂飘飘。
她款步走来,笑得随意而妩媚,“看来我来得正是时候啊。”
不请自来,无邀自坐。
温陵大大方方地在越清辞对面坐下,“上次太子泡的茶,余香犹在,我心心念念想再来喝一次。”
上好的祁门红茶,拨入茶碗中,注入由今冬采集的雪水烹开的泡茶水。
茶汤透亮,茶香浓郁。
越清辞拈着茶盖撇去浮沫,动作优雅,“以贵妃娘娘身份之尊贵,再名贵的茶都喝得到,何必大费周章支开守卫跑到这里来喝茶?”
言下之意,醉翁之意不在酒。
温陵干脆不装了,托着腮,直勾勾地看着他。
炭炉上升腾着水汽,到了他身边,变成雾气朦胧,犹如画中仙人。
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茶好不好喝,要看是谁泡的,再名贵的茶也比不上太子亲手泡的茶好喝呀。”
她一双明亮媚眼,瞬也不瞬地盯着他瞧。
乌润的茶汤倒入公道杯,越清辞端起来给她倒了一杯茶。
“娘娘若是喜欢,可以每日来喝,只要娘娘每次都能顺利支开守卫。”
温陵笑道:“听起来,太子对于陛下软禁你一事颇为不满。”
“岂敢,陛下说得没错,我是来做质子的,不是来享福的,质子就该有个质子的样子。”
温陵看看他这一屋子清雅华贵的摆设,再看看他炉子里烧着的银骨炭,心中不免嗤笑。
今天回去她就让郑婉儿把他的用度减半!
到时候他还不速度爬过来跪在她脚边,求着她怜惜!
呵!男人!
御书房的门口,石延年又见到了细辛。
她面容看上去憔悴了许多,但精神尚好。
一见到他便过来福身道谢,说日后会将打点的银钱还给他。
石延年看她一眼便低下头去,道:“细辛姑娘不必挂怀,你也帮过本官,那钱只是谢礼谢礼。”
细辛惭愧道:“我其实也没帮上什么忙,我家娘娘行事素来说一不二,主意大,我想帮您也使不上劲儿”
温陵待下人向来宽厚,可细辛回来后却听说前段时间有个宫女被掌嘴,就因为多嘴多舌想引主子往紫宸殿去,今天还被撵出宫了。
如此,就算她是主子从温国公府带来的旧人,也不敢在主子面前耍小心机了。
细辛再次道谢便走了。
石延年走到御书房门前,整整仪容,刚准备抬脚进去,就见吏部尚书吕宝竟被御林军拖了出来,扔到门前,二话不说,就开始打板子。
石延年看看侍立在门口的德喜公公,上前笑着问道:“德喜公公,陛下今日心情不好?”
德喜看看正在挨打的吕宝竟,道:“陛下上午跟温贵妃用过膳以后,心情就不大好,一会儿石舍人进去就自求多福吧。”
闻言,石延年心里叹口气,敢情是小两口吵架拿他们出气。
几位大臣正在和公冶寒议事,听到石延年的脚步声,一齐回头,看到不是温贵妃,有些失望。
关于温陵干政一事,除了石延年和华容修支持,朝中其他人都是极力反对,还曾为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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