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郑婉儿的脾性,也不会短她用度,看来废后在这里过得也不是太糟糕。
只有一个宫女侍奉在这里,见了温陵来便进去通报。
屋子里的陈设也极为简单,桌椅、茶具、卧榻,屏风。
没有任何能算得上奢华的东西,但生活所需的一应物品都齐全。
屏风后坐着一个人,身影模糊,应该就是废后了。
废后手里拿着一扇绣绷,慢悠悠地绣着,说话的语调和动作一样慢,“我这院子多年不曾有人来,不知温贵妃所为何事。”
废后名唤韩紫荆,今年只有二十五岁。
声音是年轻的,但却透着一股沧桑死寂之感。
“妾身是来给皇后娘娘请安的,”温陵缓缓道,“哦对了,还有越国的太子殿下,越清辞。”
温陵故意将越清辞的名字说得慢而清楚。
皇后的动作滞了一瞬,随即道:“我不过是个废后,早就免了晨昏定省,温贵妃难道不知道么?”
温陵道:“我当然知道,但不知皇后娘娘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叫‘树欲静而风不止’?”
一直低头刺绣的皇后抬起了头,有太监将一小盅汤端到皇后面前。
温陵道:“喝吧,见血封喉的毒药,你死了,陛下就可以正式给我封后了。”
皇后看着那汤盅,沉默良久,然后悠悠道:“我还以为可以在这冷宫中与世无争地颐养天年,看来是我太天真了。”
她揭开盅盖,端起来,缓缓饮尽,道:“如温贵妃所愿,我只有一个要求。”
“皇后请说。”
“我是废后,料想是不能入皇陵的,城外往西三里,有一棵海棠花树,温贵妃就把我葬在那里吧......噗——”
皇后一大口鲜血吐了出来,血溅在屏风上,触目惊心。
“怎么会?!”越清辞惊道。他给的药只会昏死过去,不会吐血。
温陵淡淡道:“因为我把药换了。”
“你——”
温陵欣赏着他的表情,说道:“斩草要除根,太子不知道么?假死哪有真死来得稳妥?”
伺候皇后的宫女连忙过去搀扶,皇后吐完血,气息越来越弱,眼看就要归西了。
“解药呢?!”越清辞一反往日的清冷淡定,厉声问道。
温陵一脸茫然:“要解药干嘛?”
“皇后突然横死,太医院肯定要检查,难道贵妃娘娘认为这样要人命的毒药可以瞒过太医院的所有太医吗?如果此事让陛下知道了,肯定会对娘娘大失所望,为了一个废后,失去陛下的宠爱,值得吗?”
“怎么会呢?爱妃为了得到朕,如此不择手段,朕偷着乐还来不及,怎么会失望呢?”
公冶寒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温陵:这是什么丧失原则底线的发言?
她扯出一个笑容:“陛下怎么来了?”
公冶寒手里拿着玉容膏,拉着温陵的手,说道:“你今天还没涂药。”
越清辞越过屏风,走到皇后面前,一把抓起皇后的手,给她把脉。
真的是中毒......
温陵本来也想到屏风后看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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