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公冶风手里的笏板快简直要被他捏碎,他看着华容修,恨不能将他立时踹出大殿,可面上偏还要装作一副大公无私的样子说道:“自然......该依法处置。”
刘衡直跪都跪不住,身架一散,歪倒在地上,面如死灰。
一步,他就差一步......
“哈哈哈哈!”公冶寒毫不掩饰地大笑起来,笑了几声又戛然而止,冷下脸来说道,“既然平王都这么说了,那依法处置吧。”
“陛下,不可啊!”华尧佐上前一步说道,“中书省参宴的有二十名官员,如果全部革职,那整个中书省不就空了吗?”
公冶寒恍然大悟,道:“哎呀,华尚书提醒朕了,不过朕记得参宴名单里少了知制诰,知制诰何在?”
“微臣在。”知制诰石延年从角落里走出来回应道。
公冶寒向前倾身,资本家一样地问道:“朕问你,如今中书省就靠你了,你能一个人干二十个人的活儿吗?”
大乾开国至今只有两个连中三元的人,一个是华容修,另一个就是被称作“锦绣文章”的石延年。
他二十岁入仕,二十二岁被华容修的父亲提拔到中书省任知制诰。因为文章写得太好,所以很多官员在被任职升迁的时候都希望能由他来执笔写委任诏书。
知制诰的位子,他一待就是十多年。
此刻,他面无表情,淡然道:“臣可以。”
大殿里瞬间炸开了锅。
“这怎么可以?”
“怎能如此......?”
“从来没有这样的先例......”
公冶风道:“陛下,我朝从来没有这样的先例,中书省至关重要,怎能只留一个知制诰呢?”
尤其是这个一直没有向他投诚的石延年,更不可以!
公冶寒却作为难状说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啊,户部尚书何在?”
“臣在。”户部尚书郑方孔应道。
“朕问你,国库现在还有多少钱啊?”
皇帝冷不丁地问这么一句,所有人都不解。
“额......”郑方孔比公冶寒看起来还要为难,“修园子花了三百万两陛下上次,建高台花了一百万两上上次,建摘星楼花了......”
公冶寒一拍桌子:“你哪儿那么多废话?就直接说还有多少钱?”
这郑方孔到底是站哪头的?
郑方孔垂首道:“一分也没有了,陛下。”
“一分也没有了?那下个月官员的俸禄怎么办?”公冶寒质问道。
郑方孔:“额......臣也没有办法呀这个,先欠着吧不行就......”
大殿里又炸开了锅,众人围着郑方孔疯狂输出:
“怎么可以这样呢?”
“我一个月才多少俸禄啊......”
“郑尚书,你这个户部怎么老是亏空啊......”
郑方孔摆出一副“要钱没有,要命一条”的样子,死猪不怕开水烫。
“肃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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