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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事态不明朗,没人主动提起。
大家都在坐岸观火,看这火会不会烧到靖国公身上。
面对众人和皇帝无声的询问,宁文忠不得不站起来稍作辩解:“陛下,微臣治军都是以军功论赏,绝无徇私,更不会让女儿任意拿军衔来封官许愿,何况微臣绝无指使狄砺锋杀害萧远的动机,还请陛下明查!”
宁文忠的辩词算是一个小小的风向标,这下才有几个跟他交好的大臣出来附和。
待这些人一一附和完,公冶寒才一派优雅地坐下来,理着刚才打人时弄乱的衣袖,不急不躁地说道:“靖国公说的是,定是狄砺锋死到临头,随意攀咬,无凭无据的,朕怎会相信他一面之词,比起一个杀人凶手,朕当然还是更信任靖国公你了。”
三言两语,将靖国公府择了个干净。
甭管话合不合理,宁文忠看起来是松了一口气的。
但事情还没到翻篇的时候,公冶寒冷冷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但,国不能一日无君,兵不能一日无将,禁军可是皇宫的最后一道屏障,要真有人想逼宫,控制了禁军就成功了一半,你说是么?靖国公?”
虽然这话问的是靖国公,但公冶寒审视的目光却扫过全场。
众人静默,场上气氛更加紧张。
这种送命题,谁会回答呢?
宁文忠拱手朝公冶寒行礼:“陛下说笑了,禁军是陛下的亲兵,无论统领是谁,那都是陛下的人。”
“那依靖国公之见,禁军指挥使的空缺该由谁来填补呢?”公冶寒直接问道。
这个问题,众人心中各有答案。事情到了这一步,若再看不出其中端倪,那他们这些人就当真白混了。
靖国公已经有操控禁军的嫌疑在前,若这个时候再荐人上位,无异于引火烧身。
平王虽然势大,但还没有到和皇帝完全决裂的地步,鹿死谁手尚未可知。更有皇帝刚才那番杀人诛心的话,这种时候,若平王还要举荐自己人,那就是司马昭之心了。
本来一个人人艳羡的禁军指挥使之位,此刻却变成了烫手山芋。
宁文忠思索一番,道:“陛下,禁军指挥使一般都是从左右副使中提拔。”
“那现在左右副使都是谁啊?”公冶寒问。
禁军的两位副使,马玄和张英,立刻跪在御前行礼。
温陵见到他俩才知道,为何宁芷兰要选择狄砺锋合作,而不是宁文忠的旧部马玄了。
因为马玄这张脸,已经到了“丑”这个字所能形容的极限了。
要说当朝贵妃和这么一个人偷情,估计没人会信......
两人行完礼,却听不见皇帝让起身的命令,只好一直保持姿势跪着。
好一会儿,才听到公冶寒有些慵懒和随意的声音传来:“朕听说马副使是靖国公的旧部,宁家军出来的人,应该堪当大任,马玄,你想当指挥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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