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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迟心头更难受了。
搞半天,他跟金鸳儿之间还不是互相有意,是他单方面的有意。
池迟一个字都不想说了。
他牵着两只崽崽,脚步沉重的往前走,走着走着,被他牵着的小崽崽,弱弱出了声:“舅舅,我们去哪里呀?”
他们本来说好了是要住在这里的,现在小崽崽也不知道他们还住不住了。
池迟没说话,他牵着两只崽,自顾自的走着。
走了好一段后,他这才开了口:“金小姐在后面看我吗?”
小崽崽:“……”
小崽崽回头看了一眼,然后实话实说道:“没呀,金小姐已经带着金元宝走了,都看不见他们辣。”
池迟听见这话,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两只崽崽能感受到池舅舅的悲伤,他们抱着舅舅的胳膊,晃了晃,哄着舅舅:“不难过呀,这个没有了,再找一个呀。”
舅舅不跟金小姐成婚,可以跟其他的漂亮小姐成婚!
池迟悲伤到原地蹲了下来。
他又是悲伤又是庆幸:“还好,还好是现在就散了,如果是成了婚我们再散,就更麻烦了。”
他如今是绝对不可能再娶金鸳儿了。金元宝今日出的这一档子事,接下来还有的闹。
“舅舅,不哭不哭辣。”
两只崽崽抱住蹲在地上的舅舅,努力的哄着,他们小手轻拍着舅舅的后背,许诺道:“我们给你找夫人呀,给你找漂亮的夫人。”
他们仨的画面,让还没走的青袍男子,看了个正着。
青袍男子随意的靠了棵树,看他们看的津津有味的。
两只崽崽在哄了好一会儿后,才勉强把舅舅的情绪给安抚好。
他们也不住在寺里了。
池迟现在根本没有心情带他们在寺里转悠:“等下回吧,下回没什么事了,我再带你们过来。”
池迟说着,把两只崽崽带了回去。
一回去,他就找到了池老爷,把凶器交给了池老爷,更把刚才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全部说了出来。
池老爷都惊了惊。
他惊完了过后,对金小姐跟池迟的对话,也起了疑:“池迟,你没发现么?在金元宝持刀行凶前,金鸳儿跟你的谈话里,就已经反复向你问了一个问题。”
池迟:“……”
池迟有点迟钝,他还没有反应过来:“什么?”
池老爷判了多年的案子,所以一听刚才他们俩的对话,就敏锐的察觉到了不对。
“金鸳儿在反复问你,如果金元宝犯了事,你会不会保他。”
“对,对啊。”
池老爷的眼神都沉了下来:“能问出这话来,基本上已经代表着,金元宝肯定犯了什么事。”
池迟有点不信:“不,不会吧,我没听说金元宝犯什么事啊。”
“他家里人把他惯的太过,他犯什么事我都不意外。”
池老爷说着,也同样很庆幸:“池迟,你跟金鸳儿的婚事,断的很好。”
父子俩说完话,池老爷就派人去提了金元宝。
金家的人自然不依,可不依也没辙。
总之这些闹腾,虽然闹得厉害,但也闹不到两只崽崽这里。
凌福照旧在府里玩儿。
而凌瑞还在跟池夫人学习着,池夫人在挖掘他的特长,特长不是想挖掘就能挖掘出来的,所以一大一小都在努力着。
池夫人在着重让小崽崽练习君子六艺中的“乐”,“乐”的指向很具体,是指六套歌舞。
这六套歌舞,常在一些祭祀活动中跳出来,以来显示自己的虔诚之心。
在这个推崇君子六艺的时代里,要做君子,这六套歌舞是一定要会的。
只是六套歌舞在一代代的传承中,失传了很多,如今大家所知道的,只有“两乐”了。
其他人知道的只有“两乐”,池夫人却无意间又找到了“一乐”。
她打算把这个当做杀手锏,让小崽崽掌握。
除了“乐”,还有“数”。
“数”说的是计算,算术。
池夫人很擅长这个,她也能亲自教教小崽崽。
小崽崽这么满满当当的学习计划,换做别的崽崽来,兴许没有几天就要歇菜了。
可小崽崽让人写了阿无的名字,然后缠到了他胖乎乎的小手腕上。
带着阿无的名字,小崽崽干劲十足。
他偶尔学累了,要么摸摸自己的胖手腕,要么就随机抓一个人,预知一下,然后跟阿无联系上。
他其实是只藏不住事儿的崽。
但是这一回,他一直憋着没把自己要去关山居的事,告诉阿无。他只神神秘秘的说道:“阿无,我给了你一个大大的惊喜。”
阿无问他:“什么惊喜?”
小崽崽不肯说。
在江余县学习的日子,小崽崽目睹了原本很有钱的金家,被查被抄了家。
金鸳儿后面还想尽办法的跑来了池家一趟,她含恨对着池迟说道:“池迟,你对我的喜欢,真是半点用都没有!”
池迟的喜欢,保不住她的家,还保不住她的弟弟!
她的弟弟只是年纪小,不小心犯了点错,可池家丝毫不念及跟她们家的旧情,依旧将她原本好好的家给毁了。
金鸳儿很快就被人赶了出去。
可池迟当天低落了很久。
小崽崽看他这么低落,还凑过去给他预知了一下,在给池迟的预知里,他未来是娶到夫人了的。
而且他的夫人从面相上来看,十分温柔!
“舅舅。”
凌瑞看完了池迟的预知,又跟阿无说点儿没营养的废话后,他拍了拍池迟的肩膀,跟池迟保证道:“你以后的夫人,好温柔好温柔的。”
“她对你可好辣,你在外面被蛇蛇咬到,是她救了你。”
池迟:“……”
池迟:“是吗?”
凌瑞毫不迟疑的点了点头。
他们俩说着话,池迟的糟糕心情也不知不觉被冲散了一点。
江余县除了金家这点事外,其余的大事再没有发生过。
凌瑞跟凌福在这里的小日子,过得平平淡淡又快快乐乐。期间,他们还回了行宫好几趟。
时间在小崽崽来回去行宫跟江余县之间,不知不觉的溜走着。
眨眼间,竟已过了有一年。
行宫里头。
凌帝早知道小家伙这一年在学君子六艺,他稀奇的不行。他亲自让人准备了小弓箭,让小家伙好能上“射”这一课程。
可小家伙不要小弓箭,扭着小身子要给他跳一套“乐”。
凌帝跟仪贵妃兴致勃勃的期待着他的“乐”。
随着伴奏的乐声响起,穿着新做的小衣服的崽崽,小脸严肃的跳了起来。
他藕节似的小胳膊还有大鸡腿粗的小短腿,在空地上晃一晃,踢一踢。
凌帝看着看着,实在忍不住,招来画师把这一幕给画了下来。
小崽崽跳的认认真真。
其他人看得憋笑都憋出了内伤。
等一套“乐”看完,小崽崽累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脑袋瓜略晕。
“好,好辣。”
小崽崽擦擦脸蛋上的汗,坐在地上,对着观赏的爹爹跟娘娘,说道:“崽崽跳完了。”
仪贵妃虽然没看懂,但还是很给面子的鼓了鼓掌。
凌帝以拳抵唇,掩住了唇角的笑。他点点头:“嗯,不错,以后多跳给我们看看。”
“好!”
小崽崽回回表演,都能给凌帝找不少乐子。
可与此同时,也不知是谁把凌帝身体有恙的事儿,给传了出去。
凌帝这一年里头疾发作的多了些,可朝堂上,有人在借机上奏——
立皇长子凌琛,为太子。
凌帝最厌恶立储的事儿,他觉得立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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