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劝说过她无数次不要再服用那些所谓的偏方了,那些药并不会改变胎儿的性别,只会影响健康。
但母妃只是冷冷地瞥了一眼,出言警告:“本宫怀的可是皇子,你若是再敢胡言乱语咒你弟弟,晚饭就不必吃了,回房面壁思过吧。”
那个时候,她已经预见了这个孩子的结局。可人各有命,即使是神,也不能轻易干涉凡人命数。改变一个人的生死,就有可能导致成千上万人的命运因此而发生变化,她不能这么做。
所以她只能一次又一次的劝诫,一次又一次的面壁。
而这一次,她也不是没有尝试阻拦。
她跪在父皇面前,稚嫩的行礼磕头,虔诚的替这个可怜的孩子祈求一条生路。
可回应她的只有的一句:“今日之事,谁敢透露出去半个字,格杀勿论!”
父皇离开的时候很生气,没有去见刚生产完的母妃一眼。听那些宫人小声议论着,说这胎儿是不祥之兆,诞下胎儿的母妃,是不祥之人。而公主,也是母妃所生,亦是被诅咒的煞星。
阿熙觉得他们说的不对,她可是神女,怎么可能是煞星呢。
心下虽感到惋惜,但一想到天地法则,阴阳均衡,不能随意干涉生死命数,阿熙又止住了几欲施法的手,默默地退到角落。
世人说的不对,神并不是万能的。
从那晚之后,母妃就被勒令带着两三个贴身宫女和阿熙一起搬到了冷宫长住,那个明黄色的身影,再也没有出现过。母妃,也再也没有笑过了。
书里写,最是无情帝王家,大概就是如此吧。这过去三年,如梦幻泡影,转瞬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冷宫位置十分偏僻,此事一出,之前与母妃状似交好的妃嫔们再也没有来过,曾经夸她漂亮可爱的皇兄们连句话也不曾捎来,更别提当初那些笑脸逢迎的宫人,更是连个人影都没有了。
没想到,在天上的时候是一个人,到了人间,还是只有自己一个人。
想和殿内为数不多的几个宫女聊聊天,对方却总是一副唯唯诺诺不敢说话的模样。想跟兄长们说说话,托人捎去口信,他们总是满口答应,却从未踏足过这片宫殿的土地。而母后,只是个失了宠久居冷宫的嫔妃,每日郁郁寡欢以泪洗面,又能和她说些什么呢?
至于苍生...
阿熙一阵摇头。
可叹她长到十五岁,连这宫墙都没有出去过,哪儿能见得到苍生啊。
她不是没有想过,要不要用法术神不知鬼不觉的溜出去看看。可是转念又开始好奇,若是对自己的命运不加干涉,像个真正的人类一样过完这一生,会是什么样的结果。遂便打消了施法的念头。
这条路比想象中的还要长上许多,以至于走到殿中时额头已经布满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汗珠。掌权者端坐殿上,开口便是庄严疏离的语气:“忆安,多年不见,你已经长这么大了。”
“忆安见过父皇。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阿熙端正的行了一礼,做足了公主应有的礼仪。
“好孩子,出落得越发水灵了,倒是有了几分你母妃的神韵。”皇上顿了顿,又开口道:“听说冷宫缺衣少食,日子难捱,忆安心里可有怨朕啊?”
“儿臣不敢。”阿熙恭恭敬敬的再次行礼,“幸得父皇挂念,儿臣过得尚好。”
“忆安可知,朕今日召你来所为何事。”
不知道。无事不登三宝殿,十二年未曾召见,突然传召,肯定没什么好事儿,好事儿也不会想到我了。
心里这样想着,却也不敢这样说,话到嘴边还是毕恭毕敬道:“儿臣不知,还请父皇指点。”
未等父皇说话,左相便率先开口道:“公主殿下您有所不知啊,近一年多来,妖族持续进犯我人族边境,咱们已经接连苦战了数月,将士和百姓们都死伤惨重,国库也急剧消耗,各地增收赋税增招男兵,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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