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笑道:“无妨。无妨。臣有罪,合该跪着反省反省。”
贺兰殷像是很震惊,侧目一问:“安乐君都反省了什么?”
桑岐躬身一拜:“陛下待臣好,臣却不能放肆,今日酒后失态,多次冒犯陛下,实在惶恐。”
贺兰殷淡笑:“安乐君真性情,何须此言?朕就喜欢你这样的性格。朕无兄弟,也无知己,一朝为帝,遂成孤家寡人,你待朕亲近些,朕倒是欢喜的很。”
他说得分外好听。
桑岐一点不敢往心里去,再次躬身一拜:“臣惶恐。”
他装作“惶恐”得要摔倒了。
其实是他跪太久的原因。
他膝盖疼得厉害。
今天装醉发疯真的骗到敬帝了吗?
他心里很没底,脸色也恹恹的,染上了病态的苍白。
贺兰殷瞧见了,皱起眉,派人送他回仙林苑休息。
桑岐谢了恩,扶着大腿,故意走的一瘸一拐。
贺兰殷看他这个样子,眉头皱得更紧了:倒忘了这人还是个病秧子了。
他枉为一国皇帝,却拿这两个病秧子没办法。
“速派两个御医过去。”
他吩咐王诚:“一个外伤,一个内科,务必照料好安乐君的身体,并做好每日问诊记录。”
“是。”
王诚应声,忙派人去请御医了。
贺兰殷打发了桑岐,又想到了桑宁那张红艳艳的脸、鼻翼亮晶晶的汗,总觉得有异常,却也没过去打扰。
他是回御书房处理政务的路上,忽然想到了绿枝、妹妹那紧张的神色,像是在隐瞒什么。
她们在隐瞒什么?
他的预感又开始叫嚣了,冯润生,冯润生,这个名字在他脑海里翻滚着,他寒着脸,立刻风一般去了月桑殿。
月桑殿里
桑宁想着狗皇帝或许会去而复返,所以,跟冯润生说了一会甜言蜜语,就赶人了:“你且回去养伤,等你好些了,我们就私奔。”
这一句话把冯润生哄住了。
他狠狠亲了她的唇,重新戴好人皮面具,恋恋不舍地跟着贺兰惠离开了。
事实上他走的很巧。
没一盏茶的时间,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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