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宁翻个白眼,毫不客气地回怼:“是你先不好好说话的!贺兰殷,别在我一个死人面前摆你皇帝的派头!那么想装,滚出去装!”
贺兰殷:“……”
他哪里装了?
在她面前,她又打又骂的,他哪里有一点皇帝的样子?
不过,倒也新鲜,在她面前,他不是皇帝,不是权贵,就是个普通男人,甚至可以被随意对待的普通男人。
如果桑宁知道他这个心里,定会骂他:你有病!你这是有受虐倾向!
“朕发现了,你每次骂人时,都特别有力气,一点不像个病患。”
他这么说,忍不住想:为了看她这生气勃勃的样子,倒也可以多惹怒她几次。
桑宁听笑了:“你把脸伸过来,我更不像个病患。”
她现在难受的想打人。
凭什么就她这么难受?
贺兰殷自然没把脸伸过去,但把手伸了过去,抚弄了下她蹙起的眉头。
他手指粗糙,摩挲得她疼,这也惹恼了她,二话不说,抬手就给他一巴掌。
可惜,没打到。
贺兰殷及时抓住她的手,借机把人捞进怀里,整个儿环抱住了:“别闹了,朕问你个事。”
他过来是有正经事的。
桑宁听了,来了点好奇,问道:“什么事?”
贺兰殷便说了:“燕国国库的钱在哪里?你在娘娘河洗去的钱,还没送去桑国吧?”
娘娘河才存在一年,而这一年,除都城外,处处战火,他们想来不敢把钱送出去。是以,他预感那笔钱还在都城。
桑宁翻着原主的记忆,也没翻出那笔钱的下落,但不妨碍她拿来蛊惑人心:“我说了,你能让风雀仪给我开个药,让我没有痛苦地死去吗?”
贺兰殷:“……”
他听得皱紧眉,语气很不好:“你就这么想死吗?你知不知道外面多少人想活都活不了?”
桑宁一脸冷漠:“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你就说你同不同意吧。”
贺兰殷不同意,一点不想她死。当然,他也不承认自己在乎她,只觉得她的存在可以警醒自己:勿贪女色!
“你说出那笔钱的下落,朕算你将功折罪,让风雀仪好好给你治病。你还年轻,不会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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