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宁嘴唇的痕迹,就想着去杀人了。
“你们之中是谁带走了妖妃!”
重刑之下,也没有人开口。
他们都是硬骨头。
贺兰殷知道硬骨头难啃,便不啃了,直接下令:“拖去华阳殿。”
他们不是接吻了?
那定然有些感情!
他倒要看看妖妃心不心疼!
“陛下来了。”
绿枝蹲在门槛上,看到皇帝,忙往殿里传达一声。
风雀仪还没抱够人,却也只能松开手。
他觉得新帝越来越在意妖妃了。
“陛下万安。”
是绿枝的声音。
他听到了新帝的脚步声,立时收敛心情,迎上前:“陛下万安。”
贺兰殷点了头,瞥一眼床上昏睡的人,皱眉问:“还没醒?你不是说她今天就会醒来?”
风雀仪回道:“陛下,她已经醒了,喝了药,又睡去了。”
贺兰殷:“……”
他没说话,走到床前,看她气色红润,气息均匀,像是好转了些。
他稍稍放心了些,但脑子里还是不时闪现她在马车上晕倒的样子,那一刻,吓得他心脏都停了。
他知道自己终将成为她的裙下臣,仿佛喜欢她是他既定的命运。
但他垂死挣扎,不肯向命运低头。
“桑宁,桑宁!”
他呼唤的声音很大,见她不醒,还动手推她,动作很粗鲁。
好像越粗鲁,越能证明他不喜欢她。
风雀仪先看不下去了:“陛下,她的身体还很虚弱,醒着会很难受。”
贺兰殷听了,故意摆出不在乎的态度:“那又如何?”
但也没再推人了。
因为桑宁也被他推醒了。
她一醒,病痛就折磨着她,也让她泪如雨下:“贺兰殷……我、我讨厌死……你了。”
贺兰殷被她的“讨厌”一词揪住了心脏,以至于没发觉她直呼帝王名讳,乃是大不敬的罪。
为什么讨厌他?
她那天在马车上明明那么渴望他。
是因为外面的情郎,不,应该说奸夫才对!
他不由得握紧拳,手腕上她的咬伤早已经包扎了,缠着两圈白纱,但两天了,还在往外渗着血。
他在战场上受过那么多的伤,都没她一句话来的痛啊!
“把他们带进来!”
他的话音落下,几具血糊糊的“尸体”被拖了进来,在汉白玉尸砌成的地面上拖出一道道刺眼的血迹。
“桑宁,来,认一认你的奸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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