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汗暗沾濡,阵阵春风透玉壶。
他希冀期盼着,又怀揣着紧张不安,有朝一日,阿漪姐姐会发现灯下的秘密。
也许,阿漪姐姐会讶异,会心酸,抑或是厌恶。
沈漪端看着华灯,阿璟说是答谢剔除太傅的谢礼。
此灯做工精美,非一朝一夕能够完成。
再且,她分明记得阿璟为皇后娘娘雕刻小像时,还伤及了自己。
阿璟啊……
她心间一动,声音软柔:“此灯甚美,我很是欢喜。”
萧璟只觉浑身热血在沸涌,丹田躁动。
阿漪姐姐说她很是欢喜,很是欢喜。
可他向来是贪心的,从她身上索取了些许,便想要更多,更多,直至彻彻底底将她占有,方可罢休。
他声音嘶哑了几个度:“阿漪姐姐,可想触及明月?”
此话问得突兀,沈漪一时间有些怔忪。
可望及少年热忱的丹凤眼,鬼使神差地,她点了点头。
猝不及防地,萧璟长手一捞,攥住沈漪的手臂。
一跃而起,似要直逼苍穹。
沈漪眼睫毛颤了颤,忽而腾空,未拿着华灯的手下意识地揽住萧璟的腰。
肌肤相触,她清晰地感觉到郎君腰身处蜿蜒的肌肉,蓄着侵略性十足的力量。
她手臂上的肌肤似要被灼伤。
萧璟任由着沈漪云鬓的暗香萦绕上他,未曾饮酒,已是醉于她的女儿香。
他丹凤眼透出诡谲炙烫的星辉。
阿漪姐姐抱他了。
嗯,是他刻意为之。与阿漪姐姐靠近,他可不择手段,费尽心思。
不过须臾,两人落在枝桠上。
天清月近人,仿佛伸手便能触碰。
沈漪几乎是忘却了方才抱着萧璟腰身的不自在,她伸出手触及“近在咫尺”的明月。
她明眸善睐,笑靥如花:“阿漪,我抓住了月光。”
萧璟已是看痴,他唇尖洇着蛊惑的绯红之意,丹凤眼氤氲足以将人溺毙的缱绻。
他的声音很低,很沉,仿佛像是情人间的呢喃:“有明月,有繁星。”
今夕何夕,还有阿漪姐姐在此。他在心里低低呢喃。
沈漪抓住月光的柔荑顿住。
噼里啪啦。
一小簇火苗在心口燃起,难言的情愫在蔓延着。
……
翌日清晨。
贺元二十一年之春猎,毕了。
如来时一般,号角声响彻云霄,十鼓齐鸣,气势磅礴。
明黄色的天子仪仗归长安城,延绵十里,浩浩荡荡。
浮碧宫。
陈淑妃立在她精心细养的花边,修剪枝叶。
她是江南水乡的女子,带着刻入骨子的柔软,不争不抢。
如此之性情,在这风云诡谲,充斥着阴谋算计的皇城,实属是寥若晨星。
“六皇子到。”门外响起太监的通报声。
萧是安撩开帘子,走了进来,神色恭敬道:“母妃。”
陈淑妃放下剪子,含着笑:“是安,一回宫便急着寻母妃,可是发生了何事?”
萧是安温润如玉的脸庞亦是带着笑,宫里人人皆道母妃人淡如菊,浮碧宫更不像四妃之一的宫殿,仿若水乡人家的闺阁。
殊不知,这都是母妃营造出来的假象,她骗过了后宫所有妃嫔,甚至是父皇。
他道:“儿臣春猎之时,发觉了太子似对沈侯府嫡长女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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