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下还请放心,太子殿下已是长成惊才绝艳的少年郎。”
“沈侯府会倾尽全力扶持太子殿下登基。”
至于贺元帝害死皇后娘娘一事,即使时隔多年,贺元帝欺世盗名,隐藏得再深,总能抽丝剥茧,找出证据。
待到他日真相大白,贺元帝也应是被诛杀,还惨死的皇后娘娘一个安息。
她亦有私心,阿璟生性纯真善良,他登上皇位以后,绝不会像贺元帝一般心思狠戾,不念旧情,对沈侯府赶尽杀绝。
萧璟眉色专注地深望着沈漪,不动声色地朝着她靠近半步。
像是在冰封雪地里濒临失温的小狼崽,眷恋地朝着那一丝温暖靠近,再靠近一点。
须臾,他棱骨分明的大手执起一樽清酒,在玉案上倒下六杯清酒。声音低沉:“母后,儿臣为您准备了您最喜欢的桂花酒,儿臣敬您三杯。”
沈漪听得心尖一抽。
畅音阁种下一片桃林,阳春三月桃花始盛开,连绵不绝,美仑美央。
正是贺元帝命宫人种下的,皆因他道皇后生前最喜欢喝桃花酒,种下一片桃林,以寄他的哀思。
长安城人人皆叹,皇上十年如一日对皇后如此敬重,实属难得。
如今阿璟却是说皇后最喜欢饮桂花酒,与之截然相反。
她齿冷,贺元帝究竟干了多少欺世惑众的恶心事儿,钟情桃花酒的又是何人?
萧璟拿起酒樽,三杯饮下,明晰的喉结在滚动着。
些许清酒滴落在他线条漂亮的下巴上,显得昳丽天成。
月下少年郎,世无其二。
沈漪心下一叹,阿璟的皮相确实是生得一等一的好。
萧璟眼尾渐渐洇红,他拿起酒樽,仰首痛饮而下。
倾洒的清酒更多,滴落在他深陷的锁骨上,晕染湿了他的长衣。
再将酒樽放下,发出清脆的声音。
沈漪黛眉一凝,她望向萧璟,心头一紧。
阿璟这是在借酒消愁。
慢慢地,萧璟冷质感的肌肤染上了一层蛊惑的殷红。
他的丹凤眼迷离,与沈漪四目相对,眼中的炙烫深重了几分。
忽然,萧璟脚下踉跄了半步。
沈漪纤纤素手扶住了萧璟,语气关切:“阿璟你可是喝醉了?”
萧璟的呼吸带着清冽的酒香味,他高大的身躯覆下一片深重的暗影。
猝不及防地,他看似凉薄实则炙烫幽烈的嘴唇凑近沈漪耳边,眼中侵噬着思慕,半哑道:“阿璟想你,很想,很想。”
温热而潮湿的气息打落在沈漪的耳尖,她清眸讶异,心底闪过一丝快得抓不住的微妙情愫。
萧璟深嗅着沈漪清雅的香气,他眼中燃起凉焰。
他的声音低低的,哑哑的:“母后,阿璟想你。”
沈漪听此,她轻轻地舒了一口气。
萧璟将沈漪难得一见的窘迫尽收眼底,眼中缀着深欲。
阿漪姐姐,对不起。
未经你允许,便已对你生起觊觎之心。
阿漪姐姐,对不起,阿璟是如此卑劣地想要贴近你。
慈宁宫内。
太后坐在上座处,她凤眸闪过了一丝意味不明的亮光。
她看向顾清微,道:“清微,你觉得太子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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