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留情地扯下她的红盖头。
他目光冰冷,讥讽道:“沈漪没想到你是这种不知廉耻之人,以沈侯府与太后娘娘的权势逼迫楚王府,以性命威胁我娶你,当真令我厌恶至极!”
“我心仪之人是崔府小姐,她比你好上百倍,你永远得不到我的心!”
说罢,他拂袖离去。
原是如此啊。
崔府小姐崔华锦,年幼之时随崔夫人上山祈福后走失,寻回来后已是豆蔻年华。
长安城不少世族子弟对她极为青睐:“崔府新贵踌躇满志,崔贵妃又深得皇上盛宠,崔小姐本是天之骄女,只可惜她红颜薄命,幼时不幸与亲人走散,颠沛流离。”
“这是崔小姐的不幸,也是她之幸。十年流亡,反是养成了她坚韧脱俗的性情。与她交谈,实在惊叹于她的见多识广与恣意率真。”
话锋一转,他们眼底隐有嘲弄:“显得长安城养在深闺的贵女,太过矫揉造作。”
尤记得,萧临涉第一次见到被众多公子哥儿围簇着的崔华锦,他眉头紧皱,一言不发。
多可笑,那时她竟以为他不喜崔华锦,如今想来,初次见面,他已对崔华锦生起私欲。
烛火摇曳,盈盈坠坠,刺得她眼睛生疼。
她流了一整夜的泪,终于想通。
他既无情她便休。纵使她再心仪他,也不应卑贱到落入尘埃。
翌日,她再次成为长安城的笑谈,费尽心思求来的夫君对她不屑一顾,在新婚之夜扬言钟情旁的女子,不与她圆房。
她向萧临涉提出和离,他愕然,随即恼怒道:“沈漪,这就是你欲求故纵的伎俩么?我告诉你,你这样做只会让我愈发憎恨你!”
当日他上门求退婚的话一语成箴,他们成为了两看相厌的怨偶。
她对他渐渐心死,日复一日向他提出和离,他也一如既往地对她怒目相对,咬定她东施效颦,另辟新径学崔小姐的行事姿态来博他欢心。
而她不知,她是牵制沈侯府的棋子,皇上亦不会让她轻易和离。
沈侯府百年世家,在长安城盘根错节,贺元帝如哽在刺,心心念念除之而后快。贺元帝在十年前布局,命楚王与沈侯府深交,定下她与萧临涉的婚约,十年后收局。
她婚事受挫,父兄为她心力憔悴,再有楚王府背刺,沈侯府岌岌可危。在太后皇姑祖母薨逝后,贺元帝打压沈侯府更加肆无忌惮。同僚构陷,一道圣旨落下,沈侯府通敌叛国,满门抄斩。
沈侯府世代忠良,又怎会通敌叛国!可怜沈侯府上下一百余条人命,就连她不过三岁的侄儿,也沦为皇权倾轧的刀下亡魂!
她恨当今天子,恨楚王府的所有人,更恨自己识人不清,引狼入室,害了沈侯府!
讽刺的是,楚王府铲除沈侯府有功,当贺元帝问他想要什么赏赐的时候,兴许是有愧,他竟是求贺元帝留她一条性命。
就这样,她被囚在楚王府的幽室生不如死,他每日来到幽室,神色哀伤地望着她,为自己辩解:“漪娘,在与你成亲前,我并不知皇上要对付沈侯府。皇命难违,我没有能力保全沈侯府,只能求皇上留下你的性命。”
那又如何呢?她想要他死。
她与他虚以委蛇,利用他那少得可怜的愧疚,给他下了慢性毒药,她也同时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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