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僵立在原地。
半晌。
长衫男人僵硬的转过身子,沙沙的脚步声再次响起,朝着下一个房间靠近。
……
翌日,天光大亮。
醒过来的齐修打着哈欠揉了揉眼睛。
看来是我多虑了。
昨天晚上也没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嘛。
披上衣服,齐修下了床走到桌子前倒了一杯水,视线不经意间瞥向了房门。
门上原本贴着的【镇】字符还在。
可字迹消失了大半。
只留下不到五分之一!
哐当——
手上的茶壶没拿稳险些摔在地上。
面色难看的齐修大步走到门前揭下了写着【镇】字符的白纸。
纸张没有损坏。
字迹却凭空消失了。
看来昨天晚上真有东西过来。
只不过因为【镇】字的力量,被阻在了门外。
咽了口唾沫,明明已经是大白天,齐修却感到一股头皮发麻的阴冷。
推开房门。
一个提着水桶的家丁急匆匆走过。
“劳驾问一下,昨天晚上府里出什么事了吗?”拦住家丁,齐修开口问道。
“你怎么知道?”
神色一愣,家丁很快又连忙摆手否认:
“没什么没什么。”
言罢便匆匆离去,不再给齐修多问的机会。
不对劲!
这钱府绝对出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
心里的不安愈发浓重,回屋转好衣裳,齐修左右看了看后快步穿过走廊,朝着钱府内院走去。
……
“快点快点,老爷起床之前必须全部收拾好。”
巾帕捂着口鼻,钱府管家低声呵斥着眼前忙碌的家丁,不停催促。
十多个家丁手持水桶,墩布,来来回回进出着一间别院。
清水进去。
血水出来。
“老赵,昨晚又出事了吗?”带着四名魁梧高大的护卫,钱府护卫统领孙彪皱着眉头走来。
“孙统领你可算来了,昨天晚上又没了俩,模样比前几个更吓人,五脏六腑全都没了,满屋子的血。
你们赶紧进去把尸体弄出来送走,要是让老爷看到,那可就不得了了。”
“知道了,兄弟们走。”
领着手下进入别院房间,不多会两具蒙着白布的尸体被孙彪几人抬了出来。
为了防止被人看到,几人特意绕开府内大道,走的小路。
“唉,老大这死的人越来越多,真就没法处理了吗?”
“处理?怎么处理,请来的法师全都是吃干饭的,自己都嗝屁了,那东西来无影去无踪,根本就逮不住。”
“那老爷们怎么还不搬家,留在这等死?”
“谁知道呢,不过听说二爷从师门里请来了一个高手,或许能有办法处理那东西。”
“希望如此吧,要不然咱们也危险,我都还没娶媳妇给家里传宗接代呢。”
“嘁,你少去几次花楼,媳妇早都娶到手了,小心粘上脏病。”
“你懂个毛,我那是去喝酒放松的。”
“呵呵。”
……
小路旁的枯山水旁。
青灰棉袍的书生拢袖侧立在假山后。
孙彪几人说笑着路过,大风卷动,刮开了尸体上的白布。
两具死相狰狞,满脸扭曲,整个胸膛肚腹深深凹陷下去的尸体,暴露在了齐修的注视下。
嗅着空气中残留的血腥,齐修攥紧了袖子里的拳头。
这钱府。
不能待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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