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
他不敢想象,如果她知道顾谨尧就是陆尧,是她日思夜想的阿尧哥。
她会做出什么异常举动。
回到招待所。
顾北弦把苏婳小心地放到床上,帮她脱了裤子,察看伤势。
她白皙的膝盖上,磕红了一块,有点肿。
倒是没破皮,没流血,但有转淤青的趋向。
他去卫生间打了盆凉水,拿毛巾蘸了,绞掉多余的水,慢慢放到她膝盖冷敷。
冷敷可以消肿镇痛。
又去打了盆温水,把毛巾打湿,给她擦脸上的眼泪,擦手上的灰尘。
苏婳见他忙前忙后,说:“你快坐下休息会儿吧,别忙了。”
他今天来回坐了两趟飞机,还要坐那么长时间的车,白天在公司也是一直忙碌不停。
她不理解他。
平时那么精明的一个人,干嘛要这么浪费时间?
一天一趟地跑来看她,时间全浪费在飞机和车上了。
这种徒劳无功的事,不是他那种人会做的。
顾北弦嗯了声,去卫生间冲澡。
哪怕是第二晚住,还是不适应这简陋的环境。
他匆匆冲了下,换上睡衣就出来了。
在床边坐下,掀开被子躺下,伸手把苏婳勾进怀里,默然不语。
苏婳觉得有点亏欠他。
不管怎么说,今晚的事,的确是她做得有点欠妥当。
也不知怎么了,就被箫声吸引了,还想起了往事故人。
那种情况下,换了谁,猛然看到,都会误会,会生气。
她想起,每次她一生气,顾北弦都会亲她,然后睡一觉,俩人也就和好了。
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么。
她学他的样子,凑上去,亲亲他的唇角,亲亲他的脸。
手从他的睡衣下摆,伸进去。
摸到他漂亮有型的腹肌。
手指像水一样在他身上缓缓流着。
夫妻三年,男女情事上,她一直都是被动的。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
顾北弦按住她不安分的手,心不在焉道:“改天吧,今天累了。”
苏婳在他腹肌上游走的手,顿时僵住。
她微微有些困惑地望着他,“你一天来一趟,不就是为了这事吗?”
顾北弦啼笑皆非。
他捏捏她的鼻尖,嗔道:“你以为我千里迢迢地飞过来,就是为了跟你睡一觉?”
苏婳纳闷,“难道不是吗?”
“不是。”他垂了眼睑,盯着她白皙的锁骨,“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声音听起来带着点寒意。
又掺杂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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