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忘了曾经的誓言了吗?”
我楚峦会像草原的雄鹰一样,一辈子守护夜黎国最尊贵的公主——阿栎藜殿下。
阿栎藜将当初的誓言一字不差地重复了一遍,“我楚峦会像草原的雄鹰一样,一辈子守护夜黎国最尊贵的阿栎藜殿下。”她眼中带着急切的期许,抓着楚鸾的手臂,不停追问,“你为什么要变?你为什么要抛弃当初的誓言?”
如果说楚鸾这一生有什么愧对之人,恐怕就是阿栎藜了。当初如果不是因为她,阿栎藜也不会一直活在自己的谎言之中。她强行扯下阿栎藜的双手,再一次道出那个无情的事实,“阿栎藜,你应该知道,那个风流少年郎楚峦已经死在了开满红蓝花的焉支山上,而我,是木樨花。”
“我不听!”阿栎藜双手紧紧捂住耳朵,听不进去只言片语,她执拗而又阴鹜,像极了她的王兄。
“你骗我!那就是你,你就是楚峦!楚峦没有死!”阿栎藜嘶吼着,引来周围人的注视。
很快,她意识到自己这样是不对的,楚鸾不喜欢被人这么盯着,于是她又理了理头发,压抑住即将破体而出的猛兽,主动向楚鸾示好,“是我的错,你说你是木樨花,那你就是木樨花,我不会认错了。”
阿栎藜这样阴晴不定的情况明显不对,楚鸾心生疑虑,正想问她究竟怎么了,一道白光闪过,楚鸾急忙推开她,自己则后退躲避。
“楚鸾!”已然是夏天,阿尔赤仍然穿着兽皮制的衣服,敞着大片胸口,以至于不会太热。他手中握着一支利箭,身后的阿木罕怀里抱着箭筒,俨然是刚刚狩猎回来。
楚鸾刚刚差点被偷袭,心情也不佳,直接骂道,“我没来找你,你倒先发起疯了。”
阿尔赤自知吵是吵不赢楚鸾的,索性避开这一环,直接问道,“你刚刚想对阿栎藜做什么?”
“哥哥,我和木樨花只是在叙旧而已。”阿栎藜不想楚鸾和阿尔赤当着她的面起冲突,主动向阿尔赤解释。
阿尔赤一向不爱听解释,更何况,他早就和楚鸾不对付,如今找到机会又怎么会错过,“楚鸾,你害了阿栎藜一次还不够吗!”
一提起这件事,楚鸾就气不打一出来,冷言回怼,“当初究竟是谁害的阿栎藜,你我心知肚明!”楚鸾与阿尔赤积怨已深,而魏巍的死不过是彻底激化了两人的矛盾罢了,而他们真正结怨的起因和阿栎藜有关。
“我之前就说过,你我之间的账,总有一日我要和你彻底清算!”楚鸾眼神冷的掉冰碴。
阿尔赤冷笑一声,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摊出右手,阿木罕立马心领神会,从怀中取出那条穿着珍珠的红色手绳,交到阿尔赤手上。
“瞧瞧,这是什么啊?”阿尔赤故意在楚鸾面前摇晃那条手绳,想要再一次激怒楚鸾,让她失态。
“我真是替这魏公子可惜,他对你是情深义重,而你呢?明知逼死他的罪魁祸首究竟是谁,却还是当作没事人一样。只是可怜我,白白被你记恨这许多年。”
“你也算无辜?无耻之尤!”
魏巍的死,的确有玄均和玉奴的原因,但更多的,还是阿尔赤,如果不是他派的那些人,魏巍根本不会连一个全尸都没有!
一想到魏巍的结局,楚鸾心中恨意滔天,抽出腰间软剑直取对方要害,“今日我也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两人很快缠斗在一起。
“阿鸾!”秦鸢不知何时与慕容瑾一起出现,让本就处于劣势的楚鸾一时分了心,阿尔赤一掌劈来,楚鸾躲闪不急,慕容瑾闪身上前,一手拦住楚鸾的腰,将她带入自己怀中,动作之间,楚鸾头上的木簪不慎掉落,被她手中的软剑一划,立马出现裂痕。
木簪掉在秦鸢脚边,她俯身拾起。
楚鸾稳住身形后,还未来得及道谢,便上前查看木簪。
这一看,两人俱是倒吸一口冷气,木簪被割裂开来,露出一半金色的长条物,上面还刻有张家特有的私印。
楚鸾/秦鸢:!!!
这是江南十三司的钥匙!
楚鸾满眼的不可置信,原来钥匙真的在她手上,她还记得,那日嫣然在她耳边说的话,“这是你将来的新婚贺礼……不要嫌弃。”
“你是注定要回江南的。”
她突然很想问嫣然,“为什么要把钥匙交给我,你又想让我怎么处理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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