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
果然,直到杨杞德离休,尽管杨杞德须臾未曾忘记小周兄弟,可是他始终只是留存在自己的记忆深处。
杨杞德以为自己要带着遗憾离开人世,直到他看到了周云振出手相救自己的那一幕,何其相似乃尔!
那奋不顾身,舍命相救的动作与小周兄弟有太多的契合,有太多的神似。
杨杞德的脑袋电光石火一闪念,刹那间他把两个人重叠合在一起,他们难道?
杨杞德的思索回到了现在。
“小伙子,你姓周,你父亲也是姓周吧?”
周云振一下听糊涂了,自己姓周,难道父亲反而不姓周了?眼前这个杨老说糊涂话了?
周云振当然不能说杨杞德糊涂,他一愣神,稍后马上回答道:“是的。我是随父姓的,不是随母姓的。”
他这话妙语解颐,圆了杨杞德的话的破绽,相当于巧妙给杨杞德解围下台阶,回答得合情合理,无懈可击,否则杨杞德的话贻笑大方。
“那你父亲现在身体还好吧?”
“还好啊,很健康的。”
“他现在还有打猎的习惯吗?我说的是偶尔出去打猎,比如扛新式膛线猎枪去山里转转?”
“杨老”周云振说道,“我听你的话有些云里雾里,如同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呢。”
“为什么啊?我的话隐晦难懂吗?”
“不是难懂,是因为与我父亲的情况八竿子打不着啊。杨老可能是张冠李戴,将别人的情况与我父亲的情况混淆了呢。”
“为什么这样说?”
周云振陷入了往事的回忆中,“因为我的父亲从来不打猎,更没有所谓的新式膛线猎枪啊。他也从没有与我说过他喜欢狩猎。”
“在我小时候,我记得有一次他看见有人卖野猪肉,他看我馋涎欲滴,硬是狠心从干瘪的钱包里,掏出钱给我买了五六两解馋。”
“如果我的父亲喜欢打猎的话,他怎么宁肯掏钱买野猪肉,也不去打一只野猪来改善生活?”
杨杞德怅然若失。
这么说,这个小周与三十年前的小周两者之间毫无瓜葛?
不死心的杨杞德又将目光转向身边的罗小山,他含糊其辞道:“三十年前的一个夜晚。”
“三十年前的一个夜晚?”罗小山不明所以,三十年前的一个夜晚,他实在是想不起来,一年三百六十五个夜晚,他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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