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红,可能嫌我掐的位置太靠上吧,这都怪她坐的太靠前呢。
“呵呵,“爷爷拿起筷子看着我笑道,”你看把俺大孙子给笑的,别光顾着笑了,赶紧到兔子肉吃呀!今儿算你有口福,你奶奶做的红焖山兔子肉可好吃了,你在城里吃不到的。“说着转向大家用筷子指着砂锅说,”来来来,大家都动筷子,吃吃吃!”
话音刚落,十几双筷子快如飞箭一齐射向山兔子。
顷刻间,吧嗒嘴的声音响彻全屋,而赵叔嘴吧嗒的最响,不言而喻,他最有这个资格,要不是他,哪有山兔子肉吃。
赵叔很快坐不住了,第一口兔子肉刚咽下,就端着酒盅站起来,主动带起第二个酒来,他并不要求大家站起来,先是躬身向母亲说,“今儿俺代表大队党支部和大队全体社员,热烈欢迎俺大嫂回老家!”接着转向我说,“同时热烈欢迎凌福海回乡插队落户当知青,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然后面向大家说,“来,大家共同举杯,为欢迎大嫂和福海干了第二个酒!”
一放下酒盅,筷子即满桌飞舞,疯狂到吃着每一道菜肴,当然红焖山兔子依旧最受欢迎,大家吃的满嘴都是菜渣,绝对串味了。
不等大家放下筷子,母亲也等不及了,端起酒盅提前回敬大家,主动带了第三个酒——感谢酒,感谢大队党支部,感谢大队全体社员,感谢爷爷等亲戚们的热情欢迎和盛情款待以及大队为我回乡所做的周到而细致的安排和服务。
大家一同向母亲和我举杯敬酒,一同干了杯。
随即又是一通忙碌的到菜动作和吧嗒嘴的动静。红焖山兔子首先被清空,只剩下汤水,有人还在拿筷子在汤里不停地捞呀捞,偶儿捞出一点儿肉渣渣或骨头都跟捞到宝一样乐的不行。我的天,这也太着急了吧,刚过三个酒山兔子就没了;再瞅瞅别的菜,也都所剩无几,最多仅剩半壁江山,这老家人也太能吃了。
好在大家酒喝的并不多,最终只喝了两箱12瓶老白干,想多喝也没了,赵叔早就规定下了,今晚撑到顶就喝这么多酒,一瓶也不能多喝,要是依着大家放开喝,再有12瓶也不够。
当晚,凌福蓉被母亲留宿,跟母亲睡一床,说要搂着闺女(母亲已经把凌福蓉认作干闺女)睡;我直接睡到知青宿舍,翻来覆去的咋也睡不着,或许换了地儿睡觉不太习惯,抑或酒喝多了,也难怪,今晚我成了重点“关照对象”,自然少喝不了,直到快天明时才睡着,梦见好几回凌福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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