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汤碗站在锅边等着盛面了,母亲瞥了汤碗一眼说,不用这个,随即去拿来一个小坛子,说,用它盛着即保温又好拿,这个大雪天儿,你端着碗面等到了郝笑那儿,热面也变成冷面了;还有,就你那个走路蹦蹦跶跶的样子,面汤也会撒尽,汤面成了干面了,发高烧的人最忌讳吃冷东西,多喝点儿热汤好。凌福萍听着一把抱住母亲的胳膊笑道,嘻嘻,还是娘想得周到。随后,母亲将鸡蛋面盛进坛子并裹上两层布包好放进提篮里,凌福萍挎上提篮走出锅屋,不想母亲跟出来,想一块去看望郝笑,被凌福萍给拦住了,天黑路滑,等明天再去。不等她母亲回应,即跑向院门口,出门前嘱咐母亲把门关好,说她今晚不回来了,要陪护郝笑。
她母亲站在门口,望着凌福萍的身影消失在雪夜中,心想,看来郝笑病的不轻,可从未有人让凌福萍这么上心呀。母亲摇摇头笑着关好门回屋了。母亲早就看出女儿的心思,心里装着郝笑,只是没点破,顺其自然吧,人家郝笑毕竟是城里人,早晚要回去的,成了算天意,不成也合理。
凌福萍走的很稳健,跟先前儿从医务室去郝笑那儿一样,千万不能摔倒。也亏母亲想的周到,要不端着一碗面自然走的更慢,那样真应了母亲说的,到时热面变冷面,撒了一路汤,都喂了雪了,想着,她憋不住笑了。
“哎,福萍!“不想,半路在胡同口碰见本村凌得利,对于凌福萍来说无疑于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这小子跟凌福萍是初中同学,油嘴滑舌的,一直暗恋着凌福萍,不过是单相思罢了,凌福萍哪看得上他。
“哦。”凌福萍应了一声,爱答不理地继续往前走。心想,今儿咋这么倒霉,真是冤家路窄。
凌得利岂肯善罢甘休,追上来问,“这大晚上的,下着大雪,你这是要去哪儿?”
“哦,去俺三叔家。”凌福萍不耐烦地敷衍道,加快了步伐。此刻她感觉凌得利就像只苍蝇。其实凌德利挺优秀的,人高马大,一表人才,能说能干,刚二十出头就当上了生产小队队长,只是有点儿滑头,嘴太贫。
“哇,啥味道,“凌德利说着凑到提篮上,”咋这么香呀!哎,篮子里装着啥好吃的呀?呵呵。”说着就要动手碰坛子。
“去!“凌福萍一下挡住他的手,暗自骂道,”哼,真属苍蝇的,闻着味儿就上!”不想再搭理他。
说话间快到郝笑宿舍了,可凌德利没话找话儿一直跟着,嘴巴越来越甜,凌福萍哪有闲心听他叨叨,一句也听不进去,心里只想着郝笑,想着吊瓶快打完了。不行,得想法赶紧甩开这只苍蝇,得,干脆将错就错,就去三叔家了,也只能这样了。
“哎,你去哪儿?”前面不远就是三叔家,可凌得利依旧黏住凌福萍不放,凌福萍急了,主动问道。
“嘿嘿,不去哪儿,没事,送送你。”凌得利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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