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之没说话,身后竹穗岁低低的应了声。
“姐姐,我要去帮奶奶做晚饭了。”
“我们明天再去见老师吧。”
她声音如泉水沁人心扉。
竹梨还想问她跟景淮之说了什么,可她却早已没了踪影。
关上门,她抬起眼皮无声地打量着正在整理床铺的男人。
“她跟你说什么了?”
在问竹穗岁和景淮之之间她选择了后者,因为眼下只有他在。
景淮之背对着她心不在焉答了句:“她说,让姐夫好好照顾她姐。”
唰一下,竹梨满脸通红皮肤表层顿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多么陌生的称呼,她不相信穗岁会那样说。
只是方才当着她的面,她好像已经叫过他,姐夫了。
清了清嗓子,讪讪开口:“你别胡说,她才不会...”
竹梨本想和他对峙,所以边说边挪到他身后。
男人猛地转过身,递来的视线耐人寻味。
“不会什么?”
“结婚证已经领了,为什么不能叫姐夫?”
“哦,还差个婚礼。”
说着他掏出手机看样子是要打电话。
竹梨见他越扯越远,急忙踮起脚去抢他的手机。
“你干什么啊?”
“我在想如果请公司所有人去的话应该安排几桌。”
景淮之看着屏幕的神色波澜不惊。
她真的欲哭无泪,怎么事情越来越离谱且已经到了愈发不可收拾的地步。
索性坐到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我只配当小三,当不了正宫。”
话音刚落,房间寂静无声。
纤细的腰身被裹挟住,男人侧头愈发觉得很荒唐。
“我旁边这个是鬼?”
红色的小本本被递到她眼前,竹梨瞪圆双眸。
谁家好人一天到晚把结婚证揣在身上?
伸手去抢却被男人灵活地躲开了。
宝贝似的收进内里的口袋。
“又不是我说的,是您老相好说的。”
您?
老相好?
景淮之慢条斯理地挽起衬衫袖口,推了下架在鼻梁上的金丝框眼镜。
“又皮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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