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亦不可滥杀,其实就是在阐释一个关于生存的哲理:人的身体就像是火炉,粮食就是燃料。若是燃料放多了,那样火炉便会越烧越旺。直至有一天甚至将火炉也烧着,那样就得不偿失了。老和尚玄清像是在考验白凤的耐心,又像是在作些别的打算。总而言之,他借着与杨德清谈话的契机,将时间往后推移了少时,直至某个人的来到,才让这略显沉闷的布道终止。
“咚咚……”两下扣门声从白凤背后传来,只见玄清顿时止了话语,喜上眉梢,对着门外的某人道了声:“请进吧!”
木门应声被人从外推开,一位头戴草帽、身披蓑衣,整装待发的男子驻于门前。他一手合掌置于胸前,一手杵着那支令人直觉熟悉的禅杖,在他躬腰行礼时,杖上的金漆佛铃不住地作响。
“觉心,你来啦?”玄清语重心长道。
门前的觉心颔首应允,道:“是的方丈,小僧已经想好了,如今应约前来向方丈辞别。只是,有一件事情,想请方丈帮个忙……”说罢,这大和尚便将自己足以占据整个门口的身躯让到一旁,一位面挂轻纱,姿态玲珑的苗人姑娘出现在众人面前。觉心继续说道:“这位姑娘,请方丈替我照顾好她!”
“为什么呀!”梦蝶质问道:“让我随你一同旅行,走到哪算到哪,我们以前不都是这样嘛?”
“是梦蝶姑娘吗?”玄清问道。见那苗女点了点头,他便接着道:“此行危机重重,况且这只是关乎觉心自身的修行,与旁人无关。若是牵连你受苦受累,那可就不大好了呀!”
“我不怕!”梦蝶悲戚道:“这一路走来,什么苦我没吃过?”
“梦蝶,你就在这里等我回来吧!如同方丈对小僧所言,从我下杀手从太平道手中救你出来的那天起,我的修行之路方才被开启。若不走完这条‘修罗之道’,这一辈子,我都将无法从中脱离,真正得道!”觉心瞪着自己的圆眼,无奈道。梦蝶闻后,缄默不语,只是站在原地看着十指交缠,凤眼迷茫。
玄清见状,适时地戏谑道:“觉心呐!老和尚我怕这小庙容不下梦蝶姑娘啊!我见山下燕子镇上不久前去世了一位大夫,不如就由老和尚我替你引荐引荐,让梦蝶姑娘在山下当个‘苗大夫’?”
“梦蝶,你觉得怎么样?”觉心谨慎地问道。
“我都依你……”
“好!”觉心当即搜了搜全身上下,将身上仅有的银两都拿了出来,给到梦蝶,说道:“这些钱你拿着,我已经用不着了,在山下好好生活,遇事不顺就上山来找玄清方丈,他一定会帮助你的……”
一个呆头和尚,正对着对一个苗人姑娘说着关于分别的殇言惆句。在场的白凤、慕容嫣,以及杨德清三人算是开了眼界。虽不知当中有何渊源,但总觉得会跟那些人们时常歌颂的生生不息的感情有关。
门前的两位互相话别后,又各自向玄清跪拜了三回,然后才同屋内几人正式道别,离开了浮屠塔。
“哈哈哈……”在那两人离开不久,玄清便不禁开怀大笑起来,讥讽在座的几位道:“你们肯定不知道怎么回事吧?特别是你,白少侠。”
白凤回道:“在下愿听方丈详述!”
“觉心此次旅行,同你师父,以及你手上的龙鸣剑都颇有关联。”玄清缓缓讲道:“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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