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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德清道:“回大人,玄清方丈年岁老迈,怕是下不了山!”
“这……”杨季猛然靠在椅子上,再次扶额叹息:“这无头冤案,该审到何时啊!”
此时,堂外倏然响起一位少年的声音:“大人!为何不让那头牛出来再认认它的‘儿子’?”
公堂中人皆循声望去,只见是一位年岁尚浅,还未及冠的年青人。慕容嫣也在一旁嘟囔道:“凤哥哥,难道你有办法?”白凤只笑着点了点头,随后从人群间走了出去。两旁的官差见他腰间携着剑,皆举起水火棍,欲上前制止。
“稍安勿躁!”杨季对着他的手下说道:“让我们看看这位少侠有何方法?来人,把牛带上来!”
少倾,一名衙役牵着一头牛走到堂下,那和尚霎时涕泪纵流,哭着喊着爹爹爸爸,看上去真如同父子相认似的。和尚拍了拍自己光秃秃的脑袋,跪在地上对着那头牛说:“若你真是我老爸,就舔舔我的头,好让大家都亲眼看看!”
那牛“哞哞”叫了两声,真的伸舌头舔了舔和尚的脑袋,这一舔,就仿若摸着自己孩子的头颅,一摸就没完。须臾之后,牛的眼睛里汩汩流下了泪水。在场的围观审案的百姓,有些眼窝子浅的,居然也随着落下泪来,直以为那牛真是这和尚的父亲了。
然而,那白衣少年缓缓踱步而去,示意衙役把牛牵走,自己也用手指触了触和尚的脑袋,也舔了舔,然后用极其平和的语气向杨大人拱手道:“大人,是盐。”
“什么盐!你胡说些什么!快把我老爸还给我!”和尚听了白凤的话后,愈加激动了,若不是一旁的衙役牵制,差些就要扑到后者的身上。
白凤不慌不忙,从那和尚的衣衽间掏出了一把白花花的晶状物,道:“那头牛之所以会流泪,全是因为吃了太多的盐!”
那头牛的主人,一直在旁边不吭声的农民这才恍然大悟,对那和尚怒骂:“好啊!原来是这么回事!臭秃驴,你敢骗你老子!”
和尚得知真相败露,双腿瘫软,直坐在地上。围观群众的舆论也一边倒了,皆向那和尚投以鄙视的嘴脸。见堂上叽叽喳喳,杨季怒拍案前惊堂木,道:“肃静!和尚,周游行骗,人证物证俱在。本官宣判,收押三日,赃款全部没收,即日执行!退堂!”话毕,杨季挥袖退回后堂。白凤也回到慕容嫣旁边,接受着恋人赞叹的目光。
“凤哥哥怎的知晓,牛吃盐吃多了会流眼泪?”
白凤笑着回忆道:“小时候帮家里喂牛,不小心放了一把盐,结果那些牛全都涕泗横流的。爹和娘都以为牛害上病了,后来让大夫一看,知道了是我的过错,还把我训了一顿。”
杨德清这时也来钦佩道:“白公子可真是厉害,一眼就看穿了那和尚的把戏!”
“这只是小把戏而已,不难看穿!”白凤谦卑道。
少倾,三人见天色已晚,便各自作揖分道扬镳。白凤觉着这所谓的杨季,不是个昏官,起码是在替民做事,心里认为自己的愿望可能不会落空,脸上也不禁多了几分笑容,愉快地同着慕容嫣去寻其余的同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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