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括三人候在士兵的身旁。白凤就在这三人的眼底下拾起满地的武器,他一会儿说这把剑的剑锋锈得厉害;一会儿说这把刀过重,自顾自在,于那伙汉人士兵留下的“遗迹”间踱步。
少顷,鲜卑兄弟中较高挑的武士向白凤走去,眼神中尽现钦佩之情。他叫住了正在觅寻称手兵器的布衣少年,说道:“小兄弟!方才若不是你出手相助,我们两兄弟断不可全身而退。我们鲜卑人向来有恩报恩,有仇报仇!若是小恩公有什么需要我们做的,我们兄弟二人定当义不容辞!”
白凤拿起刚从地上捡起的长剑,微笑着回道:“在下并没有想要助你们兄弟二人脱困。恰恰相反,我只是把你们当作“诱饵”来引走大部分拥有战斗力的士兵。以便我挟持那虬髯大汉,然后把这群强盗赶走。所以,我并不是你的恩人。”
鲜卑武士不解,道:“敢问恩公是否在轻视我们?”
事实上,白凤出此言是为了撇去与鲜卑兄弟“施恩者”和“受恩者”这一不平等关系——他想要的是得力的伙伴。他深知人心的复杂,鲜卑人绝不会因为这件事就心甘情愿与自己为伍,最稳妥的做法便是让双方的利益相关。
出于这样的原因,白凤回道:“当然不是,在下只是把心里话讲出来罢了。但是,我劝你们兄弟二人速速离开此地。据方才士兵所言,追兵很快便会寻到这里。”
“可……这天涯海角,我实在不知该逃去哪了。”鲜卑武士望着门外还是黑蒙蒙的天空,循着星光向前,越望越远。
“回北方去吧。”白凤走到他的身旁,二人肩并着肩。然后语重心长地说道:“你和你的兄弟不是都厌倦中原的生活了吗?正好,我和我的朋友也要往北面去……”
鲜卑武士微笑着看向少年剑客,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说道:“那……请问,我和我的兄弟可否与你们同行?”
白凤默不作声,只回以一个同样的微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我的汉人名字是拓跋忡,我的弟弟名叫拓跋犷。”鲜卑武士拱手致意,然后看向自己身后,“咦!他人哪去了?”
“我方才见他一脸疲惫地回房去了。”白凤说道。
“哎呀!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睡觉!”
布衣少年被眼前这个高自己一头的异族武士弄得笑咧开了嘴,接着说道:“不用如此着急,拓跋兄。我们大可等第一声鸡鸣后再出发。”然后拱手回敬,道:“在下白凤,请多指教。”
二人就在那张已经折了一半的破角桌子前达成了协议。
旁边的赵括一行人皆将所闻铭刻于心,几人都被这中等身材的布衣少年所刮目。特别是掌柜:先前他对白凤的印象仍旧停留在那个不识物价、涉世未深的懵懂少年。但在下一刻,一切旧的认知都被泯灭了。
赵括见那二人言笑晏晏,以为已经谈好,便欲过去了解情况。
“白兄!看你们二人相谈甚欢,差点不忍中断这谈话。”旋即意味深长地看向拓跋忡,两个人对视了半刻。然后赵括一把拉住白凤的臂膀,远离了那鲜卑人拓跋忡,降下声音说道:“你怎么能无视我的意愿,直接与人达成协议,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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